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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張當票。
長安在隨身行李中一陣翻找,終於找出了當票。謝三捏著當票,看著上面凌亂的字跡,心中一陣懊惱。他到底在幹什麼?
鬼使神差一般,他把當票收入懷中,轉頭環顧四周。東方早已泛白,但太陽依舊在地平線之下,尚沒有一絲紅光。遠處的薊州城靜悄悄一片。前方的樹林漆黑幽靜。
“過了那片樹林就是陵城地界了吧?”謝三揚聲詢問。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命手下們先去樹林另一端,找一家乾淨的茶寮,替他備下早膳,自己則帶著長安輕裝摺返薊州城。
呼呼的風聲中。長安使勁夾緊馬肚子,奮力追趕一路飛馳的謝三,心中暗暗嘆息。事到如今,他倒是寧願主子不分青紅皂白把何歡擄劫回京。
清晨的薊州城安靜寧謐,偶有早起的商販準備擺攤,但商鋪依舊大門緊閉。
謝三在街上七轉八彎,好不容易才找到當票上的地址。也不顧人家正關著門,他飛身下馬,掄起拳頭“嘭嘭嘭”一連敲了七八下。
“三爺,時辰尚早,不如讓小的在這裡侯著?”長安氣喘吁吁地建議。主子一路都黑著臉,四周充斥著低氣壓。他怕主子把旁人嚇到。
謝三沒有理會長安,抿著嘴又敲了十數下,目光直盯門板,幾乎快把木門燒出兩個洞。
“三爺……”
“別廢話!”謝三喝斥長安,又敲了七八下。門後才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是誰啊,這麼一大早的,敲魂啊!”當鋪的夥計嘟嘟囔囔,把門板拉開一條細縫,不悅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謝三“嘭”一掌,一下拍開了一整扇門板,高聲說:“我是來贖東西的。”他從懷中摸索出當票。
長安見夥計嚇白了臉,生怕人家報官,急忙解釋:“這位小哥,我們有急事,所以趕著贖回這隻鐲子,希望您能行個方便。”
夥計不敢直視謝三,哆哆嗦嗦接過當票,小聲說:“這是死當,按規矩……不能贖回的……”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謝三懶得與他廢話。說實話,他雖與皇帝輾轉顛簸了幾年,也算過過苦日子,但他們並不需要靠典當度日,所以他壓根不知道什麼是死當,什麼是活當。見夥計小心翼翼看了自己一眼,一臉為難,他粗聲粗氣地說:“看什麼看,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又不是來打劫的。”
謝三本無意做土匪,但他心急又懊惱,臉色自然不好看,再加上他人高馬大,拳頭勝過碗口,就算五官長得再漂亮,也抵不過說話惡聲惡氣,那句“不是打劫”,活脫脫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把當鋪的夥計嚇得屁股尿流,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謝三見他扭扭捏捏,更是不耐煩,不容置疑地說:“我不管你什麼死的活的,總之我現在就要贖回這隻鐲子,你說,多少銀子?”
長安眼見夥計已經嚇傻了,急忙上前擋在謝三面前,好聲好氣地說:“這位小哥,我們真的有急事,你們當鋪也是做生意,這樣吧,就當我們急著想要買回這隻鐲子,你行個方便,開個價格就是。”
饒是長安笑臉相迎,夥計仍舊嚇得不輕,哪敢獅子大開口,忙不迭請示了掌櫃的,幾乎是半賣半送,把何歡的鐲子交到了謝三手中,趕緊請他們離開。
謝三左手拉著馬韁,右手攥著手鐲,呆呆地站在街邊。
“三爺?”長安小聲呼喚,朝何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謝三拉著韁繩往何家走去。先前他火急火燎的,可這會兒他又猶豫了。見到何歡,他應該說什麼?我替你把鐲子贖回來了?還是對她說,不要急著嫁給沈經綸,等我從京城回來?等他證實沈經綸的確是正人君子,難道他還要回來祝福他們?
遠遠看著何家緊閉的大門,謝三止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