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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涵被他推得撞上門,扭頭躲過他的索吻,不算粗暴但冷硬地推開了他。
伍思久猝不及防,有點茫然,眼裡情慾的氣息很濃。
「說事。」
這是個套房,陳又涵沒有往臥室去,而是拉開了客廳的白色垂紗。屋內一下子特別明亮,明亮得刺眼了,明亮得容不下任何旖旎和慾望。他點燃一支煙,把火機隨手扔到茶几上。金屬和玻璃摩擦出不算悅耳的聲音,陳又涵撣了撣菸灰:「說吧,我把你當成葉開那晚,發生了什麼。」
伍思久靜了兩秒,從陳又涵冷漠森嚴的語氣中猜到了什麼,不自覺地笑了笑,自嘲地說:「……你想起來了啊。」
「你以為我是葉開——」
「幹了我一整晚,一遍,又一遍。」
第26章 (三合一)
陳又涵單手插在西裝褲兜裡, 半坐在桌角。聽到伍思久的話, 他抬眸, 眼神危險而冰冷。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伍思久笑了笑, 「沒有, 你進了玄關就開始吻我, 在沙發上做了一次, 地毯上做了一次,床上又做了一次。你不僅很溫柔, 你還一遍遍不停地說——」
「住嘴。」他沒有動氣, 只是淡漠地說。
但伍思久卻頓時住口, 畏懼地沉默數秒,而後才嘆息著,用發抖的聲音說:「……原來你愛他。」
屋子裡靜得可怕。
「所以呢?你就去找葉開?」陳又涵撣了撣菸灰,面無表情。
「我嫉妒。」伍思久心平靜氣地承認, 「又涵哥哥,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 我一點也不在乎。可你不能喜歡別人。」他哽咽了一下,眼眶濕了,又硬生生忍住:「你答應過我,你不會愛上任何人。」
「告訴我,你和葉開說了什麼。」他對他的示弱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就如同對待任何一位已經忘記了姓名的前任。
伍思久自嘲地笑了笑,很草率地用手背擦掉眼淚:「他生病了不是嗎。」
陳又涵終於站起身。他周身氣息黑沉得可怕,眼底壓著翻滾的濃雲, 一步一步走向他:「伍思久,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臉上明明是啼笑皆非的表情,眼眶裡卻砸下眼淚——
「那我的底線呢?我不是故意被你錯認為葉開,我不是故意要被你當作葉開張開腿承受你一遍又一遍,我也不是故意要知道原來你也會愛上別人——」
他痛苦地說:「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在愛誰!你的底線?你的底線是高貴的葉開嗎?那我已經挑戰了!已經得罪——」
砰!瘦削的後背狠狠被摔上牆,肩胛骨的劇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陳又涵揪著他的衣領,小臂狠狠卡著他的脖子。伍思久瞪大赤紅的眼眶,黑色的瞳孔裡濕漉漉的都是不敢置信:「半年了,陳又涵,我以為我多少是不一樣的……」
「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陳又涵冷漠而兇狠,一字一句:「說!」
他們湊得那麼近,鼻尖幾乎貼著鼻尖,如果是情人,這便是一個要接吻的距離。伍思久笑得狼狽,嗆了幾聲,從胸腔裡發出嘶啞的聲音:「我什麼都說了,你怎麼操我,用什麼姿勢,你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我全部都告訴他了!他病了不是嗎——又涵哥哥,他覺得你噁心呢。」
瞳孔中的暴戾被漸漸染紅,鉗制著伍思久幾乎致死的力道緩緩鬆開,伍思久雙膝一軟,半跪了下去。他一邊咳嗽,一邊抬頭去欣賞陳又涵的表情。這男人從不失態,在感情在床上從來都是主宰,但是現在,他好像一頭被重傷的獅子啊——暴虐的情緒還未醞釀開,便悲哀地消散了,他垂眸冷冷凝視著伍思久:「我不信。」
「葉開喜歡女的,被你覬覦,他不噁心嗎?又涵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