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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陵逝煙坐在矮几的左邊,身體微側,左手肘搭在几上,白色的牆壁顯得有點陳舊發青,還有裂痕,他的屋內也能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這裡一切都沒有變,唯一多了後面兵蘭上的一柄白劍。几上斜放著昆吾,香爐內飄出裊裊的幽香,唯獨缺少一頂帽子,古陵逝煙手中拿著一張信紙,上面是杜舞雩的字。
大概是那天的事讓杜舞雩心裡非常難過,杜舞雩也不來見他一面,只是這樣寫封信,杜舞雩那規規矩矩的柳體看著就特別沒意思,不過猜測杜舞雩的內心卻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杜舞雩信中說:關於冰王之事,不知大宗師是否欺騙了我,還有與欲界魔佛的關係,與欲界合作無疑像與虎謀皮,大宗師與我多年交情,我相信大宗師的為人與品格,請大宗師誠心以實話告訴我。
&ldo;杜舞雩啊杜舞雩,你怎麼就不來煙都見上我一面,非要我去找你。&rdo;古陵逝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聲音透著寒意與嘲諷,他把信疊好拿著,不知為何他突然又感到胸口疼痛非常,他臉色一變,按了一下胸口卻止不住這樣的疼痛,手上竟生出絲絲黑氣來,喚出紫色光焰,光焰在他手心中閃動,那源源不斷的黑氣就是從這裡出來,他沒辦法甩開這個東西,估計也就半分鐘,他又恢復了常態。古陵逝煙緩緩吸了一口氣,氣經胸腔到達腹腔,神色依舊沒好過,順手把杜舞雩那封信給少了。也不打算給杜舞雩寫回信了,古陵逝煙要直接和杜舞雩當面說,杜舞雩肯定能被他忽悠了去,他肯定要和杜舞雩說他跟欲界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大宗師這麼正直,怎麼會與萬惡的欲界有關係呢。
沒有溫度的紫色光焰吞噬那張可憐的信紙,連灰燼都不剩。古陵逝煙聽到腳步聲,透過紙門只能大概看到個人影,他說道:&ldo;弔影。&rdo;
&ldo;師尊。&rdo;西宮弔影滿臉恭敬的喚了一聲,他站在屋外一動不動的樣子。
不知為何西宮弔影今天態度特別恭敬,&ldo;嗯?&rdo;古陵逝煙低應了一聲,西宮弔影這聲問候聽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一低眼一看信紙已經被吞噬幹盡,他一攏五指,紫色光焰隨之消失。
&ldo;師尊,有件事我想與你說。&rdo;西宮弔影雖然猶豫卻不敢等半晌,怕古陵逝煙會生氣或者不高興,古陵逝煙在屋內,隔著門聽西宮弔影說話,對方仔細透過門看去,都發現對方影影綽綽的身影,西宮弔影感覺都快拿不住手中的盒子了,只停了一下馬上繼續說。&ldo;那日師尊不在煙都,魔佛來訪,我只是與魔佛說了幾句話,魔佛說把這個東西送給弔影,他說原本是想贈給師尊的,雖然他說會告知師尊此時,但弔影不敢留著,覺得還是要與師尊說清楚,希望師尊能收下。&rdo;他仔細看了看門內,只見古陵逝煙的身影動了動,只看到那覆著白紗的衣衫,和梳得整齊垂到腰下的頭髮,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吭聲,倒是他說得心裡都越來越緊張了,心砰砰的跳著,拿著錦盒的手有些出汗,他覺得這樣做好像也不太對,但是又不想把這東西留在身邊,他也要考慮一下痕千古的感受。
古陵逝煙沉默不語,身子倚在幾邊,好像在思考著,他記起迷達已經跟他說過了,他當時真的不在意,既然迷達都親自說了他也不用為這個小事鬧心,他回來差不多也拋在腦後,但西宮弔影現在又提起來算怎麼回事。古陵逝煙感覺莫名被抽了一個耳光,好像有種被炫耀和施捨的錯覺,神色冷峻,隔著門剜了一眼外面的西宮弔影,他撫上昆吾,劍鞘冰冷,他微涼的手連一絲溫度都被這劍鞘奪取,他撫過劍鞘輕柔無比,讓西宮弔影在外面提著心過了半晌,才緩慢又不滿的訓道:&ldo;他不是說了麼,而且,他已經和我解釋過了,他說給你,你就收著,你又拿來給我,弔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do;雖然古陵逝煙語氣緩慢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