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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說話時,臉上已經沒了半分血色,額頭上沁著汗珠,晶瑩剔透的珠子在陽光的對映下散發著光芒。
見蘇漠然沒動,他又說:「愣著幹什麼,去啊,晚了食堂就沒飯了。」
夏兵皺眉道:「行了,都這樣了還管別人吃不吃飯,放心,餓不死!」
他強行帶著傅雲川往醫務室走,就怕他再囉嗦一句,讓疼痛加劇一分。
傅雲川邊走邊回頭看看,臉上一直掛著淺笑。
到了醫務室,等了十來分鐘,校醫才姍姍趕來,問明緣由,抬起他的手臂,一拉一推,兩下後,緩緩放下,「活動下。」
傅雲川小心地抬起手臂,上下轉了一圈,臉色終於不再和剛才一樣慘白,微微潤著點血色,揚唇說:「不疼了。」
校醫交代道:「剛復位,還是要注意,這兩天儘量不要搬重物,不要累著。」
傅雲川一臉不在乎地說:「搬重物會再次脫臼嗎?」
校醫:「這個誰也不能保證,小心點總是好的。」
夏兵比較緊張,叮囑道:「你就聽醫生的吧。」
轉頭又問:「需不需要吃藥或者是用石膏固定一下?」
校醫以看二傻子的神情看向他,「這位同學夠逗得,他只是脫臼不是殘了。」
夏兵小聲逼逼道:「他要是殘了,我上你這來嗎!」
校醫蹙眉:「你說什麼呢?」
「沒,他什麼也沒說。老師再見。」傅雲川道完謝,拉著他的胳膊疾步走出。
生怕慢了,夏兵和人家吵起來。
夏兵邊走邊說:「操,他剛什麼態度,什麼叫殘了!」
傅雲川搖搖頭,「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變這麼火爆了?」
夏兵皺眉,手無意識指向前,「還不是那誰鬧得!」
他這一指當真把「那誰」給指了出來。
傅雲川看著前方挺拔的身影,笑著迎上去,「你怎麼在這?」
蘇漠然冷眼睨向他,見他臉色變得紅潤了些,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扔給他,「你的。」
傅雲川接過,清澈明亮的眸子裡閃著光,「這是?」
「宿舍鑰匙。」蘇漠然淡聲說。
傅雲川捏著鑰匙舉到眼前,不確信地問:「咱倆的?」
蘇漠然手抄在口袋裡,踢了下腳邊的石子,「你說呢?」
「哈哈哈。」傅雲川笑起,手剛要搭上蘇漠然的肩膀,想起他不喜歡別人碰觸,又收回去,樂呵呵地說:「你是想睡上鋪還是下鋪?我反正都行,你先挑。」
蘇漠然嘴角耷拉著,沒什麼表情地說:「我上鋪。」
傅雲川晃了晃鑰匙,「那好,那我就下鋪。」
終於可以同處一室了,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下肯定事半功倍。
不敢笑得太歡,怕嚇著蘇漠然,他硬是壓下唇角:「你吃飯了嗎?」
蘇漠然重新戴上耳機子,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身率先向前走去。
傅雲川屁顛地跟在他後面,不停地說:「也不知道離學校遠不遠?環境怎麼樣?聽說那裡剛建成不久,這樣晚自習下課後陪我去買些盆栽吧……」
他怕蘇漠然戴著耳機聽不清,特意湊近說的,由於太興奮,忘了杵在後面的夏兵。
夏兵看著傅雲川狗腿的樣子,再次體會到,什麼叫恨鐵不成鋼。
他就不能硬氣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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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折騰的時間太長,食堂已經沒了飯,傅雲川和夏兵去學校便利店買了碗桶面,搭配上雞爪、榨菜,隨意吃了點。
他這人就這點好,不挑食,只要不是太涼,基本都可。
快吃完時,特意又買了些吃食,不像給自己買時那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