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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吃什麼不重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他把碗筷隨意地往水龍頭下一衝，就擱到了一邊晾著，也不管一口碗的邊緣還沾著一顆米粒。

他例行公事一般吃了飯洗了碗，然後擦乾淨了手，小心地拿出一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便接通。

電話接通的瞬間，崔成的神情突然就嚴肅了許多。雖然他看上去還是帶著笑的，但是這笑中帶了明顯的恭敬。

&ldo;老闆。&rdo;他說。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一句什麼，崔成便應了聲&ldo;是&rdo;，然後把他和紀律以及宋不羈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那人。

崔成說得十分詳細，連宋不羈小心打量他的小動作都講得一清二楚。

崔成：&ldo;他在觀察我，我感覺很明顯，他從頭到尾都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我感覺這個人不簡單。&rdo;

崔成：&ldo;對，宋不羈，不是紀律。紀律就像您說的，敏銳迫人，不好對付。但我覺得那個宋不羈，也不好對付。&rdo;

崔成：&ldo;他看上去不起眼，挺弱，但……老闆，你知道我是學理的，教數學，也說不來具體的形容詞……但那人，給我的感覺不是那麼簡單。&rdo;

崔成：&ldo;盧他們也都和他接觸過，但是並沒有說宋不羈如何如何，這我知道。但是，老闆，五個人裡，我對人的感覺把握是最敏銳最準確的。而且盧他們都太過自大。&rdo;

崔成：&ldo;劉文韜臨死前和這個叫宋不羈的接觸過。而且當時盧浩才的子彈是射向宋不羈的，但是劉文韜突然從車裡出來，擋在了倆人之間，子彈這才射中了他。老闆，您想想，劉文韜這樣的人，會做出不要命的事嗎?他的研究可還沒做完。&rdo;

崔成：&ldo;老闆您也和宋不羈接觸過，您感覺他……&rdo;

崔成：&ldo;您放心，我預計接下來宋不羈還會來找我。我會好好探探他的。&rdo;

崔成：&ldo;是，還有一人，我不會放過他的。&rdo;

崔成掛了電話，又把電話仔細地收了起來。

接著，他進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後，就直接睡了。

此時才晚上剛過八點。

紀律還在市局加班，宋不羈還在紀律辦公室刷手機。

而兩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家，宋不羈對紀律說，他想去會會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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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齊天被紀律叫進了辦公室。

紀律滿臉都寫著&ldo;嚴肅&rdo;兩個大字，謝齊天神情也跟著一凜，背脊下意識地挺直了，問：&ldo;紀隊，出什麼事了?&rdo;

不會跳樓案出什麼麼蛾子了吧……

紀律：&ldo;這週末，如果我不在宋不羈身邊，你暗中跟著他，如果看到他神色有異，直接把他帶回來。&rdo;

謝齊天心裡頓時震驚得像是被塞了圓鼓鼓的氣球，他剋制了表情，說：&ldo;紀隊你是懷疑……宋顧問是內鬼?&rdo;

紀律：&ldo;……&rdo;

紀律沒有說得很詳細，只說宋不羈這週末要去聽崔成的課，但是他擔心崔成有問題，會對宋不羈不利，但是又不便打草驚蛇，就只能暗中盯著。

謝齊天鬆了口氣，剛才聽紀律說了那麼一句話，他以為紀律的一腔真心錯付了人…&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