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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殷恆強硬地將嶽言山塞給秦玦之後,秦玦就放棄抵抗了。
他木著一張臉, 理智評價道:&ldo;不是我同他熟絡, 是他在這城中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rdo;
聽到秦玦殘忍的吐槽, 酒醉中的嶽言山哼唧了一聲,掙扎著要站立,口齒不親地道:&ldo;阿玦,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將你視為知己,咱們雖然不是同年同月生……對了,你生辰是什麼時候?&rdo;
秦玦愣了一下,穆君桐想著資料的記載,朝秦玦看去。
說巧不巧,正是三日後。
秦玦沒有意識到自己生辰快要到來。他從出生起就沒有慶賀過生辰,從未將此放在心上,所以面對嶽言山的問題,他只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句:&ldo;我不知道。&rdo;
說完就將嶽言山扔到了塌上,不耐煩地環著手臂站在一旁,思索自己今晚睡哪兒。
要不還是用涼水把他潑醒吧。
他轉身準備去院裡打井水,卻見穆君桐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地看他。
他以為是嶽言山惹她不快了,蹙眉解釋道:&ldo;我幫他醒酒,不會勞煩你,你去睡吧。&rdo;
前些天知曉自己終於可以回家後,穆君桐無比喜悅,喜悅過後,總是帶點離別的感嘆的。
養條狗都會有感情,他們相處這麼久,穆君桐有時候真覺得他不像資料裡的極惡大暴君,比如打掃衛生洗碗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他有幾分乖巧弟弟的模樣……
雖然這種感覺是錯覺,但也讓穆君桐下定決心在離開前和秦玦好聚好散,就當全了他沒有失控而導致自己任務失敗的情分。
她不就是想讓秦玦同尋常少年那般心理健康嘛,如今別的少年會在酒樓慶賀生辰,那她也給秦玦慶賀一回吧。
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是嫌棄嶽言山的意思,開口道:&ldo;等他酒醒了,你叫我一聲,我有話同他說。&rdo;
正在往外走的秦玦頓住,他抬頭,審視著穆君桐的神情,語氣有點古怪:&ldo;你同他很熟?&rdo;
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發問,穆君桐錯愕地道:&ldo;一般吧。&rdo;
秦玦回頭看了眼在塌上呼呼大睡的嶽言山,雖然很蠢,但勉強也能稱得上平頭正臉,而且嘴甜,慣會討人歡心……
&ldo;你們有何事可說的?&rdo;他假裝不經意地問。
慶賀生辰這事兒,總得給他點驚喜吧,穆君桐含糊道:&ldo;就是些小事。&rdo;
秦玦也沒刨根究底,再次狐疑地打量了穆君桐幾眼,跨過門檻,去院裡打了滿滿一盆井水,決定好好給嶽言山醒醒神。
見他當真舀了一盆透心涼的井水,穆君桐連忙制止:&ldo;灶上還溫著熱水,我給他做碗醋湯吧。天涼下來了,別讓他著涼了。&rdo;
秦玦把木盆放下,環著手臂,見穆君桐當真往灶前去了,臉色有點難看。
自從那日交換問題後,穆君桐對他的態度可謂溫和至極,就跟尋常搭夥過日子沒兩樣,絲毫看不出之前那個幾度動殺心的刺客影子。
他雖然不適應,但也能接受。
現在看來,這種溫和對誰都一樣。
穆君桐做了醋湯,給嶽言山灌下,他很快就清醒了一些,睜開眼,瞧見穆君桐,口齒不清地道歉,說自己悍妻在家不敢回,實在是添麻煩了。
秦玦瞧著他這幅蠢樣,覺得實在傷眼,乾脆出去打水洗漱了。
穆君桐便找準機會,偷偷告訴嶽言山三日後是秦玦的生辰,自己想為他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