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第1/2 頁)
酒店大堂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倒映著各類光源,隔著一道旋轉玻璃門,陸少珩的身影融在迷濛的光暈裡,看上去沒什麼真實感,像是電影裡一個一晃而過的插入鏡頭。
大門開啟,陸少珩從門裡出來,真真切切地來到陳濯面前。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陸少珩醉得太厲害了,連獎盃都忘了拿。
一見到陳濯,陸少珩就懶得再裝千杯不醉,他一個踉蹌朝陳濯撲去,嘴裡一邊嘟囔著陳濯的名字,一遍喊著頭疼。
陳濯哭笑不得,連忙一把將人攬進懷裡,半拖半抱地帶回車裡安頓好,臨走前又折回酒店包廂幫他找到了獎盃。
回來的時候,陸少珩已經歪在副駕上睡著了。
陳濯沒有吵醒他,調高車裡的溫度,又替他鬆了領帶,隨後開車回家。
車開到半道上,陸少珩悠悠轉醒,扒拉著窗戶吵著想吐。陳濯把車停在路邊,扶著他下了車。
凌晨的馬路很安靜,路邊的鋪面都已經關了門,只有昏黃的街燈執著地亮著。陳濯帶著陸少珩在馬路牙子上坐好,自己到馬路對面的便利店買回了瓶葡萄汁。
&ldo;喝點。&rdo;陳濯擰開瓶蓋,把瓶口湊到陸少珩唇邊。陸少珩還沉浸在剛才酒桌的豪放氛圍裡,捧起瓶子就大口往下灌。
陳濯把瓶子一抬,無奈地笑道:&ldo;喝慢點。&rdo;
陸少珩這才鬆開手,小口小口地喝著。
陸少珩就著陳濯的手慢吞吞地喝掉小半瓶果汁,胃裡的那股噁心勁兒才算是壓下去。
&ldo;今晚怎麼喝了這麼多。&rdo;陳濯擰緊瓶蓋,將果汁放到一旁。
&ldo;高興嘛。&rdo;陸少珩喝醉後,反應有點慢,陳濯的話音落下許久,他才訥訥地蹦出三個字。
陳濯見陸少珩這幅模樣有趣,故意逗他:&ldo;怎麼高興了?&rdo;
陸少珩側過臉,在路燈下盯著陳濯瞅了好一會兒,掰著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ldo;得了獎,又有獎金拿,還上電視了,能不高興嗎?&rdo;
陳濯被陸少珩這幅模樣逗得直樂,很想吻他濕漉漉的唇。
他正打算把心裡的想法付出實踐,就聽陸少珩幽幽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說道:&ldo;但是有一點點不開心。&rdo;
陳濯暫時把自己的念頭放到一邊,問他:&ldo;誰又惹你了?&rdo;
&ldo;其實我今天特地準備了獲獎感言來著。&rdo;陸少珩認真地看向陳濯,一臉懊惱地說道:&ldo;結果還沒說完就要下臺了,早知道就先把重要的話說了。&rdo;
今晚的頒獎禮上鬧出了點小意外,導致後半段時間緊迫,縮短了獲獎感言的時間。
陳濯順著他的話道:&ldo;那你可以現在說。&rdo;
陸少珩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回到車上,找出了他的獎盃,回到陳濯面前,清了清嗓子。
&ldo;今天在這裡,我想問陳濯導演一個問題。&rdo;陸少珩舉著獎盃,像是舉著麥克風似的,抬頭看向陳濯,說:&ldo;我想請問臺下的陳導,我們談戀愛這麼多年了,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rdo;
說完,他將失而復得的獎盃往陳濯懷裡推了推,像求婚時的花束似的,若不是腦袋因為醉酒發暈,說不定還要單膝跪地。
陳濯沒想到陸少珩今晚想當眾說的是這個,一下子怔住了,喉嚨一陣發緊,不知該作何反應。
&ldo;問你呢,願不願意。&rdo;陸少珩等了許久,都不見陳濯回答,不耐煩了催促了一聲。
陳濯回過神來,笑著罵了他一句:&ldo;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