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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但不能是你。
他又想起他對尤馳母親說的話。
您是『儘量』,我哥是『必須』。
兩句話的對比只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自戀的小丑,以為表明了心意就能得到同等的回報,卻不知迎接的是當頭一棒,打的他措手不及,狼狽的不願再面對宋麟南。
對於宋麟南的拒絕,沒有問原因,無論是節目的緋聞還是同性戀人,對於宋麟南來說都不是一條有利的道路,他知道,所以不問。
沈灼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像青春劇裡買酒大罪一番了,他不是不明白拒絕的意思,卻還是對宋麟南說喜歡的人是他的話表現出了丁點的喜悅。
這麼想著,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沒救了。
僅僅說了一句是他,他就要忘記了後半句的「不能」。
也是,對於宋麟南來說,他確實沒有吸引宋麟南的地方,除了陰差陽錯的一次私生相遇和湊巧的分寢,除此之外,在宋麟南的眼裡,他可能還不如一個陳長星歌唱方面的能力。
在宋麟南的角度,他並不符合宋麟南的那句「有自己喜歡的領域」,更別說和宋麟南的夢想一爭高下了。
晚上八點中間休息的鈴聲打斷了沈灼的思緒,他望向窗外燈火通明的高樓馬路,401的昏暗的環境卻讓他格外有安全感。
他靠著床頭坐了一會兒,或許是他最近太過身心疲憊,又或許是他問出口那句話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沒一會兒便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是他十八年來睡得最不踏實的一次,他睡得很淺,卻還在做著夢,他夢到宋麟南背對著他向遠處的刺眼的光芒跑去,他在背後拼命的追趕,不停地想要叫住奔跑的身影,重複的喊著:「哥。」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抓住了宋麟南的手,在夢裡他聽到宋麟南迴答他:「我在。」
他還沒來得及為抓住的手高興,就聽到宋麟南的說:「是,但不能。」
沈灼猛的一下睜開了眼,噩夢的帶來的後勁讓他從床上坐起來,雙腿彎著,胳膊肘架在膝蓋上揉著眉心,頭暈的他有些看不清床對面的櫃子。
他坐在床頭,身後靠著自己的枕頭,401裡依舊昏暗,林和安他們還沒有回來。
沈灼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半。
只睡了一個半小時的他好像煎熬的半個世紀。
401的房間雖然開著冷氣空調,沈灼卻只覺得悶熱,就連呼吸都有些不暢,準備出門去樓下透透氣。
雖然是全封閉式訓練,但在規定的範圍內走動還是可以的。
沈灼拖拉的拖鞋換上運動鞋,手上纏了兩圈白色的鞋帶,還沒繫上,宋麟南就從201推門走了出來,他的手上端著一杯水,身上的衣服有明顯的皺褶。
沈灼看到宋麟南的一刻,呼吸有瞬間的停滯。
也僅僅是一瞬間。
他撇開眼神,繫好鞋帶,還沒從床上坐起來,就聽到宋麟南問他:「你去哪兒?」
宋麟南的聲音帶著審問的強勢,沈灼只覺得有些可笑,若問這句話的不是宋麟南,換作別人搞忽冷忽熱這一套,他一定冷嘲熱諷一番明明拒絕還深情的樣子。
沈灼起身,雙手揣進褲子口袋,轉身直視這宋麟南說:「不勞費心。」
宋麟南的眉微蹙,呼吸沉了一秒,語氣裡有些無奈,說:「把這個吃了再去吧。」
宋麟南把水杯放在了他的床頭櫃上,這時沈灼才發現,宋麟南的另外一隻手裡還拿著兩粒藥片。
沈灼怔了一下,沒明白宋麟南的意思。
宋麟南看了他一眼,解釋說:「你發低燒了。」
沈灼這一刻才明白呼吸的不暢和頭暈不是因為噩夢的後勁,而是自己的身體生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