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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計謀,被韓良揭穿了!
耳畔,只聽見韓良的話聲。
“有了這樣東西,一名年長的研香師才驗出,你用的香料,對主公來說的確是毒。”他不得不敬佩,這個女人的心思之縝密。“刺客傷害主公,是間接導致主公頭痛,真正的原因,是來自於你。你留在主公身旁,等待的就是主公受傷的時機,才能對主公下毒。”
結束了。
韓良什麼都知曉了,她再也無能為力。
只是,為什麼此時,她竟會覺得,鬆了一口氣,彷佛肩上的千斤重擔,終於被卸下了?她不是該恨極韓良,恨他竟能阻止,她親手殺死關靖嗎?
韓良還在說著。
“今日,證據齊全,你的毒計再也無法繼續危害主公了。”
“沒有了我的香,關靖還是會死。”她眨去眼中,熱燙的水霧,將燻爐抱得更緊。“而且,還是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停香之後,他死前的模樣,將會比她初到軍營中,所看見的情況,更慘烈上無數倍。
“我會找到人救治主公。”韓良宣誓。
“你找不到的。”她輕聲說著。她太過明白,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優秀,能以香治病與致病的人。
“或許吧,”韓良的神態,轉趨平靜。“但是,你將不能看見,主公會怎麼度過這段時間,看著他的意志力能堅持多久,聽見他在痛苦至極的時候,叫喚著你的名字。
嬌弱的身子,狠狠震動。
韓良所說的話語,精準的戳中她最想藏起的心事。
“你在乎這些,不是嗎?”他緩聲說著,看著這謀害關靖的紅顏禍水,眸中竟流露出同情。“你早已愛上主公,無法自拔。”
連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心跡,竟是那麼明顯,旁人都能一眼看穿嗎?
注視著臉色灰白,絕望到底的沉香,韓良伸出手去,取走她手裡的薰香爐,還有擱置在桌上的香匣。
“我現在,就去將一切稟明主公。”他很懷疑,這個一動也不動的女人,是不是聽進了,他所說的話,“外頭有侍衛守著,你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後……”
他靜了一會兒,才往下說去。
“你,就靜待主公發落吧!”
在一室寂然中,他往寢居的房門走去,身上帶著所有罪證離去。
那一夜,月黑風高。
桌案上的燭火,緩緩搖曳著。
關靖提著筆,俯在案上書寫著,但是寫得愈久,絹書上的文字,似乎就逐漸模糊了起來。
他的頭又痛了。
飛揚跋扈的濃眉,緊緊擰起,關靖不由得捏著鼻樑,習慣性的轉過頭去,張口叫喚著:
“沉——”
香字未出口,他才發現,她不在身旁。
自從焚殺景城那日後,她昏迷多日,他要軍醫仔細診過,軍醫戰戰兢兢的稟報,她是哀痛過度,才會昏迷著。
即使是她為他準備的香料,還是足以提供,數日所需,但是那幾日幾夜,卻是那麼的漫長。
當她清醒過來後,卻成了瓷娃娃似的,不言不語、不哭不笑,倒是他親自喂她飲水用膳,她仍會乖乖吃下,讓他的擔憂少了些許。
沒了沉香的細心伺候,燻爐裡的香,難免會中斷。就像是現在,能緩解他頭痛的香,已不知道熄多久了。
往日,不等香熄,她總是會早早出現,帶著研磨好的芳菲香料,掀開爐蓋倒入粉末,從來不需他出言提醒,她顧那一爐香,像是顧寶貝一般。
她總是會到、總是會來。
但是,自從焚殺景城後,她就缺席至今。
沒有了她的陪伴,他的心緒奇異的,竟會難以靜定下來。每一次,他抬起視線,都會望向,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