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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了身子，確認自己的臉上恢復正常，不會讓沈清眠看出異樣，才快步朝門口走去。

&ldo;走吧。&rdo;他在門口見到沈清眠。

沈清眠看了他一眼，額前的黑髮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臉色倒還算正常，就是下唇有齒印，看來他肚子很疼啊，疼的忍不住咬住下唇轉移注意力。

&ldo;對不起。&rdo;沈清眠開口道。

陳幽腳步微頓，&ldo;對不起我什麼？&rdo;

&ldo;是我害你肚子疼的。&rdo;

陳幽臉上閃過一絲驚惶，以為她明白了他去廁所幹什麼。可又覺得不對，沈清眠不應該感到自己冒犯了她而生氣嗎？他看了看她的神色，是滿臉的自責，唯獨沒有厭惡。

他試探地道，&ldo;這是我身體的問題，關你什麼事。&rdo;

沈清眠一聽，更加愧疚了，&ldo;剛碰到我的手，你很痛苦吧。&rdo;

陳幽低頭，是痛苦，歡愉的痛苦。

&ldo;你是想讓我開心，才忍著痛苦幫我抓娃娃的吧，&rdo;沈清眠自我檢討道，&ldo;我明明知道你會痛，卻還是下意識忽略了，&rdo;她頓了頓，&ldo;你實話實說，你的病是不是變異了，由肌膚上的疼痛轉化成了肚子疼。&rdo;

沈清眠在玩娃娃機的時候忽然想到，陳幽的病在前世找了那麼多名醫，都沒有被治好，這輩子怎麼可能連治都沒治就好。又想到陳幽說他肚子疼，是以她想到的唯一可能是他的病變異了。

陳幽見她清澈的眸子認真的注視自己，他咳嗽了一聲，&ldo;嗯，是變異了。&rdo;一遇到她，他的病就變異了，她是特殊的一個。

沈清眠低頭，咬著嘴角，十分難過的樣子。

他反過來安慰道，&ldo;這不關你的事，是我主動想幫你夾娃娃的。&rdo;

&ldo;你真的不生氣？&rdo;沈清眠抬頭看他。

見她自責到傷心的樣子，陳幽有些內疚了，&ldo;不生氣，我餓了，去吃飯吧。&rdo;

&ldo;好。&rdo;沈清眠笑眯眯地道。

【沈清眠，你不覺得你剛才的道歉太小題大做了嗎？反省太深刻了嗎？】

【我故意的】她顧著玩娃娃機，忽視了他的感受，不清楚陳幽會不會不高興。他對她的殺意值高八十，她真的不敢掉以輕心了。

【看來還是有效果的。】

【誰知道呢，不過系統，陳幽的病怎麼會突然變異？】

系統咳嗽了一聲，【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

沈清眠也沒問下去，【小氣。】

……

電視機裡，穿著喜慶的晚會主持人在齊聲喊著新年倒計時，數到一的時候，煙花在螢幕裡綻放開來。

沈清眠對坐在身邊的陳幽說：&ldo;新年快樂，陳幽。&rdo;

&ldo;嗯。&rdo;陳幽低著頭，手指在手機上鼓搗著。

沈清眠笑眯眯地說，&ldo;快跟我說新年快樂。&rdo;

&ldo;新年快樂。&rdo;陳幽抬起頭，一板一眼地道

沈清眠彎了彎嘴角，從背後摸出一個紅包，放到了他的手裡，&ldo;乖，姐姐給你紅包買糖吃。&rdo;

陳幽：……

沈清眠站了起來，說了句&ldo;坐在這兒等我回來&rdo;，就向廚房跑去。

……

客廳的燈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