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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歌可不是來中原行俠仗義的，她懶得摻和這檔子事，兀自回房了。徐叔夜顯然也對上官雷的事沒什麼興趣，轉身走了。方才被許玲玲一鬧，程松雪心情不太好，就沒跟著去。

只剩孟進之和宋天敬兩個人，一人往東一人往西，他們既不瞭解上官雷也不瞭解燕七娘，更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宋天敬找著找著便沒了耐心，準備打道回府。

漢中地區不愧被稱之為&ldo;西北小江南&rdo;，即使是入了夜，也一點兒都不冷，河風吹在身上，反倒有一種舒爽的感覺。

宋天敬信步走在河岸邊長著青苔的石板路上，不遠處便是夾岸而立兩座燈樓。夜漸漸深了，河道安靜了下來，可這燈樓卻是剛剛甦醒。一格格排列整齊的窗稜裡散射出橙黃嫣紅的光，像一排排密密匝匝的絲線，最終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視窗處，間或閃過一兩個人影，也是聲色旖旎。

他是世家子弟，卻不紈絝，他去過這種地方，卻不沉迷。宋天敬本來沒有在意，直到眼角的餘光掃到兩樓中間的天橋，那上面赫然坐了一個紅衣黑髮的女子。

認出那女子便是燕七娘，宋天敬提氣躍上了天橋。燕七娘見他飛身過來，既不逃也不躲，神色如常的坐在天橋的欄杆上，彷彿在等他過來。

&ldo;燕七娘，上官雷呢?&rdo;

宋天敬停在了欄杆裡面，朝燕七娘問道，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些嚴厲。

燕七娘大半個身子都在欄杆外，在空中盪著腿，輕笑一聲道：&ldo;不是你們救走了他嗎?怎麼又來問我?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rdo;

天橋的下方就是河道，為了能讓稍大一些的船隻透過，這天橋建得比平常高處數倍，燕七娘這樣坐在欄杆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宋天敬想讓他進來說話，又覺得自己真是可笑，以燕七娘的武功還會讓自己掉下去嗎?就算是掉下去了，她也一定不會摔著。

&ldo;這麼說你沒殺上官雷?&rdo;宋天敬略略鬆了口氣。

&ldo;他若是非要來送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他。只是現在排隊的人很多，我勸你還是先讓他拿個號。&rdo;

燕七娘說得隨意，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平常至極的事一樣，宋天敬一下就怒了。

&ldo;你這個人怎麼能把殺人說得如此輕鬆?&rdo;

&ldo;殺人本來就很輕鬆，不是嗎?&rdo;燕七娘扭過頭來看他，&ldo;我猜你一定也殺過人吧?你自己說，是不是就是一刀的事?&rdo;

出乎意料的，燕七娘的眸子很誠懇。彩色的光暈映在她臉上，照射出動人心魄的美來。宋天敬慌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心中如人擂鼓，&ldo;咚咚&rdo;跳個不停。若不是燕七娘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他真要被她迷惑了去。

&ldo;我……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rdo;宋天敬連聲音都變了。

&ldo;巧了，我殺的也是該殺之人。&rdo;燕七娘從欄杆上跳下來，靠在宋天敬身邊。

&ldo;呂崇武是該殺之人嗎?他……&rdo;宋天敬想要反駁，猛地一回頭發現她靠得這麼近，趕忙挪了挪，空出一些距離，&ldo;他也許做的是不夠好，但與點蒼聯姻也不他能夠決定的，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辜負那個叫錦孃的女子不是嗎?&rdo;

&ldo;呂崇武是自殺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動手。&rdo;燕七娘不以為意道。

&ldo;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rdo;

被你間接逼死的就不算是你殺的了嗎?

見燕七娘不以為然的樣子，宋天敬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