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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天時間,小半高崗村就成了一片廢墟,幾棟釘子戶的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廢墟里顯得特別顯眼,聽說還有不少在家裡放了很多煤氣罐和汽油,一副和房子共存亡的架勢。
其中有一戶三層小樓,樓的主人叫賀大鵬,是當地的一個混混,靠著窮狠混出些名氣,不過沒有背景。聽老李說,對方也是一口咬死了,要原地回遷,還要六七十萬補償款,一直和拆遷辦僵持著,雙方火氣都很大,有幾次談判中差點打起來。
趙澤君看見過,小樓一樓二樓,擺了十幾個煤氣罐,院子圍牆上拉了鐵絲網,還養了條大狼狗,聲勢搞的很大,每次拆遷辦去和他談,只要有超過兩個人靠近,賀大鵬就會拿著汽油和打火機從二樓冒頭,大吼大叫,防止對方人多把他控制住了。
姜萱遠遠看著賀大鵬家直皺眉,“他這棟樓少說有幾十噸垃圾吧,他要是堅持不搬,咱們就少賺萬把塊錢!”
“立場不同,態度就不同,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釘子戶值得同情,和咱們利益相關了,又恨不得他趕緊搬走。”
趙澤君笑了笑,從姜萱手裡接過圖紙看了下,這戶釘子戶,大約在澤建公司承包片區的東南角上,倒是不會影響主要工作。
“你說,那人不會真把煤氣罐炸了吧?”姜萱不確定的說:“他弄來弄去,還不是為了錢?要是真把自己炸死了,還有什麼意義?”
“不好說。”趙澤君搖搖頭,從賀大鵬出發點來看,肯定是不想鬧到玉石俱焚的。不過人都是感情動物,逼急了,一衝動,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如果人人都能夠一輩子保持理智,世上也就沒那麼多慘劇了。
趙澤君心裡默默得計算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對姜萱說:“這樣,從明天開始,安排早晚班,不是兩班倒,而是一天白天干,一天晚上幹,也給工人們歇歇。還有跟工人都打個招呼,工作的時候,尤其是夜裡,不要太靠近釘子戶家的小樓,免得真出意外咱們的人受傷。他們和拆遷辦怎麼鬧是他們的事,別給咱們惹一身騷就行。”
姜萱嘀咕說:“都不是好東西,全炸死最好。”
正說著,軍子打了個電話來。
任繼福出院了。
上次趙澤君吩咐了一句,讓軍子留心任繼福,然後軍子就像一個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一樣,每天再忙,都會抽空去一次醫院。
今天上午去看,任繼福的床鋪已經空了,問護士,護士說他的傷還沒完全好,昨天晚上就偷偷溜走的,還欠著好幾千的醫藥費沒交。
“傷經動骨一百天,他斷了好幾根骨頭,這才不到三個月,他就敢出院,等著殘疾吧。你說,你他會不會再來找麻煩?”姜萱說。
趙澤君望著眼前的高崗村廢墟,淡淡的說了句:“人生何處不青山,埋骨何須桑梓地?”
“什麼意思?”
趙澤君把手裡的菸頭遠遠的彈飛,站起來拍拍屁股上得灰,說:“哪裡的黃土,都他媽能埋人!”
第八十三章 滾刀肉
任繼福杵著柺杖出院後,第二天就回了大洪的賭場。
不是他想出院,更不是忍不住要賭,而是不出院不行了!
欠大洪賭場的高利貸利滾利,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上次被撞,肇事方出手的確大方,留下了十萬塊錢,看病花掉了四萬多,剩下的,全給大洪叫人拿走了。
他還欠著二子一萬塊錢‘精神損失費’。
再不出院,他也交不起住院費,連出院手續都沒敢辦,半夜帶著當時藏在枕頭裡的兩千塊錢偷偷摸摸離開了醫院。
回到高崗村一看,高崗村居然已經拆了!
大半夜,他在高崗村廢墟上瞪著眼睛,鬱悶了一夜!
他一個半殘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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