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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初華望著他，片刻，露出一個訕訕的笑。

陳紹的臉仍然紅紅的，躊躇片刻，讓她進門。

他的房子不大，陳設也簡單，一榻一案，一隻放衣服的箱子，別的都是百戲班裡的用具。初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對這些家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看了一會，轉過身來。四目相對，陳紹和她都有些尷尬。

&ldo;何事？&rdo;陳紹瞅瞅她，問。

&ldo;阿紹，&rdo;初華在席上坐下，看著他，&ldo;你方才跟我說的那些，嗯……你是說，你想像阿青和小芸那樣，跟我結婚，是麼？&rdo;

陳紹沒想到這事居然讓初華先說出了口，一愣，耳根登時燒灼起來。

&ldo;你怎麼……&rdo;他臉上有些慌忙之色，未幾，卻看著初華，滿懷期盼，&ldo;嗯……我若說是，你願意麼？&rdo;

初華想了想，道，&ldo;阿紹，我要是說不想，你會恨我麼？&rdo;

神采猶如遇到了水的火焰，登時熄滅。

陳紹看著她，怔怔不語。

&ldo;阿紹，&rdo;初華忙道，&ldo;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玩得很好，可是，我沒有像小芸對阿青那樣拿你當未婚夫，我拿你……&rdo;

&ldo;你拿我當哥哥。&rdo;陳紹輕聲道。

初華搖頭：&ldo;我不曾拿你當哥哥。&rdo;

陳紹眼睛一亮。

&ldo;我拿你當朋友，&rdo;初華認真道，&ldo;很好很好的朋友。&rdo;

陳紹剛剛起的心思又落下去，苦笑，&ldo;很好很好的朋友，像將軍那樣？&rdo;

&ldo;怎麼會，它是貓，你是人。&rdo;

陳紹無語凝噎。

&ldo;我知道了，初華。&rdo;好一會，他輕嘆口氣，臉紅紅的，&ldo;我知道了。&rdo;

初華沉默了片刻，道，&ldo;我也覺得這麼對你說不太好，可是，我又覺得不說清楚，對你不好。&rdo;她搜腸刮肚，真誠地說，&ldo;阿紹，你看，你那麼好，就算我不喜歡你，也照樣有很多人喜歡你。天涯處處有芳糙，不必吊死一棵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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