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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都暈死過去了,但仍舊一副極痛苦的樣子。雲泱不由自主抬手撫了下他緊皺的眉心。
「那他這是什麼病?發作起來如何緩解?」
「………蝕骨之痛,頭痛欲裂。應急之藥也只是暫時壓制疼痛,無法根除。」
這算什麼病?雲泱納悶。
她沒發現,江亦止的面色明顯已經平和許多。
雲泱將扶在江亦止肩上的手騰開,抬手扯過腰間綴著的藕色荷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小巧精緻的琉璃瓶子。瓶蓋開啟,清爽淡雅的香氣瞬間在周圍散開。
她將琉璃小瓶在江亦止鼻間放了一小會兒,又拿手指點塗了些在他兩側太陽穴,旁邊一道視線從她過來的時候就一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雲泱只當不知。
一隻髒兮兮的小手忽然就伸了過來,手上是一個坑坑窪窪的玻璃球,雲泱眨了眨眼。
黑衣女子旁邊那個小姑娘呲著牙甜甜的笑,朝她道:「姐姐,香香!想要!」
雲泱彎著眼睛,指著小姑娘手裡的玻璃珠:「你要拿這個跟我換香香嗎?」
小姑娘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期待。
這打扮不像江亦止從府裡帶出來的,倒像是從外面撿的。
雲泱將放著精油的琉璃瓶子放到小姑娘手裡,問黑衣女子:「這小姑娘是?」
「公子撿的。」八月面不改色道。
雲泱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第一次見,江亦止攔路救了個小孩子,這次又撿了個無家可歸的小姑娘。待人溫和有禮、對弱小還能挺身而出,相貌還極為出挑,家世也無可挑剔。這樣的公子哥就算身體差些又有什麼關係?京中的姑娘要求到底多高?一個個看她進狼窩的眼神。
雲泱手臂撐的有些麻,茶樓距離丞相府不遠,不大會兒那個去趕馬車的轎夫就回來了。雲泱幫忙將江亦止扶上馬車,又看著馬車走遠。
路旁看了許久熱鬧的一個大娘過來給雲泱遞了個帕子。她因為蹲著,身上也蹭了許多髒泥,一身雲緞皺皺巴巴貼在身上,十分狼狽。
那大娘看見她目送馬車遠去的神情,好心提醒她道:「小姑娘別再看啦!那是丞相府的那位病弱公子,人再好又有什麼用呢?一條腿踏進棺材裡的人。」
哥哥們跟父親對丞相府的事情諱莫如深,眼下倒是個好機會。
她胡亂拍了兩下褶皺的衣裙,「這我倒是知道,不過那大公子到底得的什麼病啊?」
大娘將她上下打量一遭,道:「姑娘不是我們雲京人吧?」
雲泱笑著搖了搖頭。
「那怪不得。」大娘嘆了口氣,講給雲泱的事情也是道聽途說,「聽說當年江夫人懷這大公子的時候被人下了毒,那毒會慢慢消耗中毒者的身體。江夫人生下大公子之後七年,這毒性才忽然發作,但是那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多年,早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大公子這病其實也是因為中毒所致?」
「是啊。江夫人懷他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他可不就是天生的毒娃娃麼!說不定血裡都帶著毒呢,姑娘下次再見著可要離他遠一點,而且啊……」
血裡都帶著毒?那倒是有趣極了。
「嗯?還有什麼事嗎?」雲泱笑眯眯地看著欲言又止的熱心大娘。
這姑娘當真聽進去了嗎?大娘忽然開始疑惑。但她拯救無知少女脫離苦海的意念作祟,決心給這小姑娘下一劑猛藥。
「我說,大公子已有婚約在身了,姑娘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哼!這下總該要死心了吧?大娘如願在小姑娘臉上看到一副恍然驚愕的表情。她往雲泱旁邊湊了湊,墊著腳幾乎附在她耳邊道:「而且啊大公子的未婚妻是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