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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來?是反感,還是喜歡。太?奇怪了,身體?異樣得好似不?屬於她自己。
明明說好,是看看,不?知不?覺發展到這步,她也沒加以阻止。
——這縱容了他。
她冬天手?腳畏寒,腳上穿著厚厚的棉襪,純白色的,和他的黑褲子?形成強烈的對?比。
開口叫他,每個音節都風化,破碎,成了齏粉。
她眼角濕潤,生理性分泌的淚水,滑入髮際。
等他再?抬起頭,發現他的唇上也沾了晶瑩。
陳致拿來?一條毛毯,將她整個地包裹住,嗓音低啞得不?行:「我幫你洗澡?」
「我,我自己來?……」
「能站嗎?」
許年想撐起身,但渾身確實綿軟無力。
他抱她去浴室,用?熱水打濕毛巾,替她擦拭,再?套上衣服。
她破罐子?破摔了,閉著眼睛,乾脆不?看他。
「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又是這個句式,又是這個語氣。
她鑽進被窩,翻了個身,背對?他,算是作答。
他熄了燈,出了房間。她當真以為?他這麼老實。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旁邊的床墊向下一陷。
一米八幾的高個子?,體?重不?容小覷。
許年轉過身,在黑暗裡瞪他,說:「我沒,沒答應你。」
好像他是登徒子?。
陳致主動?靠上來?,胳膊摟住她,說話間,一股濃烈的,清新的薄荷香,不?知道是漱了幾遍口。
他說:「你不?作聲,我就當你預設了。」
她輕哼,「反正你怎麼樣都,都有話說。」
他身上很暖和,是絕佳的大型熱水袋。她躺了這麼久,還沒焐熱被窩,於是往他懷裡拱,把冰涼的腳丫子?擠進他腿間。
他笑著說:「以後早點上床給你暖被窩。」
許年悶了會兒,憋出一句:「下次別,別做那樣的事了……」
「不?舒服嗎?」
他以為?女生會喜歡。
「也,也不?是。」
就是,她沒經歷過,很陌生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
陳致說:「多來?幾回,你習慣就好了。」
「那,那你剛剛是……」
「用?手?,」他摟緊她,蹭蹭她的發頂,「等你能接受,就不?用?辛苦它們了。」
她失語。
「是不?是一早要?去你叔母那兒拜年?」
「嗯。」
「需要?我陪你去嗎?」
她想想,「也好。」
叔叔去世,叔母和許凌不?足為?懼,何況她經濟獨立,對?自己的生活有足夠的控制權。
但叔母愛唸叨她不?談對?象的事,而她又不?是會頂撞長輩的人,帶男朋友給她看看,好堵住她的嘴,也好安她的心。
叔母對?她的感情很複雜。
有愧疚,耽誤了她的前半生;有埋怨,養她這麼多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她卻疏遠他們;有討好,畢竟那個兒子?實在不?成器。
這樣的關係實在折磨人,可是不?能說斷就斷,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維持著。
「你親,親戚呢?」
「我家出事後,基本都不?來?往了。」
巴結、依附他家的,一夕之間,全跑光了。
要?麼聯絡不?上,要?麼找藉口百般拒絕他,彷彿他身上沾了瘟毒。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外?如此?。
他挺過那段黑暗的日子?,如今還能玩笑道:「所?以跟我在一起,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