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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姓魚的。”
“你知不知道殺人鯨三個字是怎麼寫的?殺人鯨哩!還是頭公的!”魚步雲怒氣衝衝地直吼,沒有休息的打算。“還有那個飼養員,這世上怎麼會有那種女人?該死的老跟我唱反調,我告訴你哦!我忍過一天已經算是對你客氣、很看得起你了,再叫我去,我立刻走人!”
黎忘恩回頭交代村上憐一把門拉上,朝魚步雲揮揮手。“不送。”
“你!”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的魚步雲愣住了,最後不斷咒罵著的消失在事務所另一頭和私人房間隔離的門扉之後。
“雨朵呢?”黎忘恩問著埋首在辦公桌中,忙著拼拼黏黏的聶壘。“帶一個男人到隔壁去了,說是你交代的。”
“去多久了?”
聶壘這才像回過神來似地抬起頭,想了半天后道:“二十分鐘。”
“是嗎?”二十分鐘……算了,隨便他們,不管了。“他叫村上憐一,是雨朵帶上來的男人的堂哥,今天晚上——”
“在臺灣的這一陣子,都會住在這裡。”
“這一陣子?”她回頭,等著他解釋何謂“這一陣子”。
感應到了這裡更加強烈,只是村上憐一在四出張望後,卻沒有看見任何能夠吸引他目光停佇的東西。
“村上。”黎忘恩的聲音喚回他的注意力。“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你說只住一晚的。”
“不,我改變心意了。”在查明原因之前,他得留在這裡。“當然,借住的錢一樣照算。”
“雖然你存心用錢引誘我答應,不過我也自願上當。”她完全不假思索的回答令村上憐一十分滿意。
“各取所需,沒有誰設計誰上當的問題。”
“無所謂。”黎忘恩看了看錶,拉開之前走進來的木門直外走。“你和你堂弟的房間在隔壁。”
村上憐一跟著她走。
“憐一,你來啦。”村上隆史像是想打散尷尬氣氛似的笑著打招呼。
“雨朵,回去。”
“好的。”雨朵輕巧的步伐帶著奇特的飄然,在行經黎忘恩身旁時,悄聲說了句對不起後,便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垂頭喪氣的消失在這間剛整理好、還帶著許久未用的煙塵氣味的房子。
村上憐一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堂弟,深深嘆了一口氣。“隆史。”
“先別說。”村上隆史作勢阻止。“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但這回我是真心的,雨朵她真的很吸引我,我……”他也說不上來,一見到雨朵,他便覺得似曾相識。
“不要輕易說出真心這個字眼,你會後悔的。”黎忘恩好心地提醒。“你是來臺灣的日本觀光客,這是段跟眨眼睛一樣短暫、像肥皂劇一樣老掉牙的浪漫異國戀曲,不要太認真。”又惹桃花了。“雨朵真不是普通人。”
“她當然不是!”村上隆史搶著道:“她在我眼裡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很特別。”
“算了。”各人罪業各人擔,她已經盡了提醒義務,是他自己不聽。
回頭跟神智仍然清醒的村上憐一說完住在這裡的一些瑣碎小事後,黎忘恩便轉身離去。
老舊頹圮的公寓從今晚開始,奇妙地、詭異地多了第二戶燈火。
“村上先生,我們今早收到了您下榻飯店失火的訊息,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隔天第二場演講過後,經貿協會的代表待村上憐一一離開講臺後隨即上前探問。
“損失不大。”村上憐一淡然地道,離開演講會場的腳步並未停下,“重要的檔案我隨時都帶在身上,只損失了一些私人用品。”
“幸好沒事。”亦步亦趨的代表放心地吐了一口氣。“今天早上接到黎小姐的通知時嚇了我們一跳。您放心,我們會盡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