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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他名聲大小,我才不在乎呢。&rdo;她情緒激烈地說:&ldo;這事關別的東西。&rdo;
&ldo;是什麼?&rdo;
她猛地站了起來:&ldo;我給你備了點熱酒,你要喝嗎?&rdo;
&ldo;樂意。&rdo;
我聽著她在廚房裡走動,心裡很不舒坦地想:&ldo;她到底是怎麼想的?&rdo;她口口聲聲說對個人榮耀不屑一顧,可為什麼偏偏在亨利開始名聲大振、人們稱頌他為抵抗運動的英雄和年輕文學的希望時,波爾重又擺出一副對愛情忠貞不渝的面孔呢?我清楚地記得一年前,她是多麼死氣沉沉、心灰意懶,她又是怎麼感覺到這種愛的呢?她為何拒絕透過工作擺脫這種愛的糾纏呢?她是怎樣看待周圍世界?我和她一起關在這紅色的四壁之間,望著爐火,交換著言語,可我怎麼都琢磨不透她腦中發生的一切。我站起身子,朝窗戶走去,掀開了窗簾。夜幕降臨了,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手牽一條高貴的丹麥狗在遊逛。在那塊寫著&ldo;專營撒克遜珍奇鳥類&rdo;幾個字的神秘的牌子下,一隻被系在窗欄上的猴子彷彿也在困惑不解地察看著蒼茫暮色。我又放下窗簾。我曾有過什麼希望?希望能用波爾的雙眼看一看這熟悉的環境?希望在這環境中捕捉住她每日生活的色彩?不,小捲尾猴決不可能用人的眼睛去觀察,我也決不可能潛入另一個人的心底。
波爾從廚房回來,莊重地端著一隻銀託盤,盤上兩隻碗在冒著騰騰熱氣。&ldo;你喜歡甜一點的,是嗎?&rdo;
我嗅了嗅這濃濃的紅酒溢位的那股又熱又香的氣味:&ldo;看來很可口。&rdo;
她沉思著喝了幾口,彷彿在品味這是不是真正的春藥,&ldo;可憐的亨利!&rdo;她喃喃地說。
&ldo;可憐?為什麼?&rdo;
&ldo;他正在經歷一次艱難的危機,我擔心他在擺脫危機之前遭受過多的痛苦。&rdo;
&ldo;什麼危機?他看去體魄康健,最近的幾篇文章也是他從未寫過的好文章。&rdo;
&ldo;文章!&rdo;她帶著一種憤懣瞧了我一眼:&ldo;從前,他對搞報紙嗤之以鼻,認為只不過混碗飯吃吃而已,他離政治也遠遠的,希望獨自相處。&rdo;
&ldo;可現在環境變了,波爾。&rdo;
&ldo;環境又有何妨!&rdo;她有些激動地說道,&ldo;他不應該變。戰爭期間,他冒著生命危險,是偉大的舉動,可今日,逃避塵世才是偉大之所在。&rdo;
&ldo;這又為何故?&rdo;我問道。
她一聳肩膀,沒有答腔。我有些氣惱地添了一句:&ldo;他肯定已經給你解釋過他為何搞政治。我呀,我可是絕對贊同。你不認為應該給他以信任嗎?&rdo;
&ldo;他正在闖入並不屬於他的道路。&rdo;她以不容置疑的腔調說,&ldo;我很清楚,我甚至可以給你證據。&rdo;
&ldo;這倒叫我吃驚。&rdo;我說。
&ldo;證據,&rdo;她誇張地說,&ldo;就是他已經變得沒有能耐寫作。&rdo;
&ldo;也許目前他是沒有動筆,&rdo;我說,&ldo;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從今之後再也不寫。&rdo;
&ldo;我並不吹噓自己永遠不會錯。&rdo;波爾說,&ldo;可你要知道,亨利是我造就了他,我創造了他,一如他塑造了他書中的人物,我對他就像他對他書中的人物一樣瞭若指掌。他正在背叛自己的使命,該由我指引他重返正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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