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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rdo;拉舒姆熱情洋溢地說，&ldo;若你討厭再扮演自由射手的角色，那就跟我們一塊兒幹。不管怎麼說，革命解放聯合會毫無前途，他們絕對不可能爭取到無產階級。在共產黨內，若你講話，聽你的人很多，你在裡面可以擔當一項名副其實的工作。&rdo;

&ldo;可那工作不中我的意。&rdo;亨利說道。他惱火地想：&ldo;他們不折不扣地把我給吞併了。&rdo;拉舒姆繼續對他進行誘導，可他應該明白這類廢話決不可能激起人們向他們靠攏的慾望。他是作為朋友先來給亨利報個信，還是前來誘騙他？十有八九，這兩種目的兼而有之，而這正是最卑鄙的行徑。亨利突然開口說道：

&ldo;我們在浪費時間，我得把文章寫完。&rdo;

拉舒姆站了起來：&ldo;你要牢記，若迪布勒伊掌握了報紙，這隻對他有利，於你並無好處。&rdo;

&ldo;請相信我會維護我自己的利益的。&rdo;亨利說。

他們相當冷淡地握了握手。

迪布勒伊已經獲悉共產黨變卦的訊息。拉福利彬彬有禮，勸他放棄集會的主意。&ldo;他們害怕我們力量過分壯大。&rdo;迪布勒伊說，&ldo;他們企圖嚇唬我們，可是如果我們堅決頂住，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攻擊我們。&rdo;他作出了決定，決不妥協，亨利極為贊同。可總得把問題提交委員會討論一下：這純粹是走走形式，委員會最終總是贊成迪布勒伊的意見。&ldo;浪費了多少時間啊！&rdo;亨利聽著那慷慨激昂的、亂鬨鬨的聲音，心裡這樣在想。他透過窗戶望了望美麗的藍天：&ldo;我還不如去散步呢！&rdo;他自言自語道。這是初春的第一天，又是和平後的第一個春天，可他卻抽不出一分鐘的空暇去享受這美好的春光。上午，他向美國戰地記者作了報告，繼而又和北非人進行了秘密交談；中午，他匆匆吃了一個三明治，邊吃邊瀏覽了報紙；現在，他又被關進了這間會議室。他看了看別人，沒有一個想開一開窗戶。勒諾瓦既激動又羞怯，聲音顫抖，幾乎在結結巴巴地說道：&ldo;如果這次集會會被視為對共產黨抱有敵意的話，那我認為是有害的。&rdo;

&ldo;若不揭露共產黨的專橫，那才有害呢。&rdo;薩維埃爾說道，&ldo;正是因為這樣怯懦，左派才漸漸走向滅亡。&rdo;

&ldo;我不認為我是個懦夫。&rdo;勒諾瓦說道，&ldo;可是，我想爭取自己的權利，當我的同志們在點燃節日的篝火的那個夜晚到來時，能與他們同聲高唱。&rdo;

&ldo;哎喲，我們大家意見實際上都是一致的，只是個策略問題。&rdo;薩瑪澤爾說。

他一開口說話，眾聲便戛然而止，只要他亮開嗓門，就沒有他人說話的位置。他嗓門大，而且充滿歡樂，當他從嘴中發出宏亮的聲音時，那架勢彷彿在咕嘟咕嘟大口地喝紅葡萄酒。他振振有辭地解釋說集會本身構成了獨立於共產黨的一種宣言，因此集會講話的內容就不偏不倚，甚至友好為妥。他講得如此機智，以致薩維埃爾都以為這是一種策略的行動，其目的在於在保證與共產黨人決裂的同時又把錯誤推到他們頭上，可是勒諾瓦卻理解成這是在不惜一切代價保持同盟。

&ldo;可是，這種靈活的手段又有何用？&rdo;亨利心想，&ldo;只是掩蓋了我們的分歧，而並未消除。&rdo;眼下，迪布勒伊能夠輕而易舉地讓眾人接受他的決定。&ldo;但是，倘若形勢緊張起來，比如共產黨人向我們發起攻擊，那每個人的反應將會怎樣？&rdo;勒諾瓦已被共產黨人所迷惑，只是因為他的文學旨趣和對迪布勒伊的友情才使他暫時沒有加入共產黨。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