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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rdo;亨利溫情脈脈地說。

&ldo;我厭惡自己！&rdo;她又說了一遍。

&ldo;不應該這樣，親愛的。&rdo;亨利說道，&ldo;瞧，如果你不是愣覺得別人不愛你，那情況就會好得多。你總怨恨別人那麼無動於衷，所以你便出於報復之心，時不時地對他們撒個謊或跟他們鬧一場。可這決不會走得太遠，因為這不是出自一個那麼醜惡的靈魂。&rdo;

納迪娜搖搖頭：&ldo;你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事。&rdo;亨利微微一笑：&ldo;我十分清楚。&rdo;

&ldo;不。&rdo;她說道，聲音如此絕望，亨利不禁把她摟到自己懷裡。

&ldo;聽我說，要是心裡憋著什麼事，還是都跟我說出來為好。事情一旦從心裡倒出來，你就不會覺得那麼可怕了。&rdo;

&ldo;我難以啟齒。&rdo;納迪娜說道，&ldo;那太醜惡了。&rdo;

&ldo;要是你不願意就別說。&rdo;亨利道，&ldo;可要是如我想的那樣，那事情就並不那麼嚴重。&rdo;

納迪娜忐忑不安地看了看他：&ldo;你心裡想些什麼？&rdo;

&ldo;有關你我兩個人的事情。&rdo;

&ldo;是的。&rdo;她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說道，雙唇在顫動。

&ldo;你是故意懷上孩子的吧？是這一原因攪得你心神不安？&rdo;

納迪娜垂下腦袋：&ldo;你怎麼猜到的？&rdo;

&ldo;你必定做了手腳，這是惟一的解釋。&rdo;

&ldo;你猜到了！&rdo;她說道，&ldo;別跟我說好聽的，別說我並不讓你討厭！&rdo;

&ldo;可是納迪娜，你決不會容忍我違心地娶你，你也從來沒有要挾過我！你只不過是和你自己耍了個小小的把戲。&rdo;

她一副哀求的神態朝他抬起眼睛。

&ldo;沒有，我從來就沒有要挾過人。&rdo;

&ldo;我知道。你肯定出於這種或那種原因，實然對我起了惡意，於是你策劃了此事，你為強加給我一種我不樂意接受的處境而高興。可你冒的風險比我的要大，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想過要逼我就範。&rdo;

&ldo;可這還是不光彩的事情！&rdo;納迪娜說道。

&ldo;不。不過沒有必要這麼做！咱們倆或早或晚都會結婚，都會有孩子的。&rdo;

&ldo;真的？&rdo;納迪娜問道。

&ldo;當然。我們之所以結婚，是因為我們倆都樂意。既然我早就猜中你一心想要讓它發生的那碼子事情，我就更不是出於什麼責任感才娶你了。&rdo;

納迪娜猶豫片刻。接著說道，&ldo;我猜想要是你會討厭跟我一起生活，那你就不會跟我結婚的。&rdo;

&ldo;再增加一點信心吧。&rdo;亨利樂呵呵地說道，&ldo;要明白若我不愛你，那我會討厭與你一起生活的。&rdo;

&ldo;這就是另一碼事了。&rdo;納迪娜說，&ldo;與別人在一起可以很愉快，但不一定就愛他。&rdo;

&ldo;我可不。&rdo;亨利說，&ldo;算了！你為什麼就不願相信我愛你？&rdo;他有點兒不耐煩地添了一句。

&ldo;這不是我的過錯。&rdo;納迪娜嘆息道，&ldo;我這人生性多疑。&rdo;

&ldo;你不是向來就這樣的。&rdo;亨利說道，&ldo;你對迪埃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