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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聽後有趣的笑道:「怕死這個詞從王主簿口中,吾可聽了不下十回。」太平公主撐著桌案俯下身,直直的盯道:「王主簿,當真如此怕死?」
「當真。」
「算了,你太過無趣,留在我這兒也做不了什麼,」太平公主靠在坐塌的靠背上,「司刑寺我不太瞭解,不過司刑寺少卿胡元禮為人尖酸刻薄,你在他手下當差最好小心點。」
王瑾晨起身,拱手謝道:「多謝公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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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司刑寺官署赴任之前,王瑾晨還去了一趟修善坊,修善坊靠近南市,坊內有許多車坊與酒肆,幾乎聚集了全城的胡商,坊中還修建了一座景教波斯胡寺。
坊中的波斯人及大食人等不少胡人皆說漢話,王瑾晨將一個體態豐腴的小姑娘從波斯胡寺裡傳教的胡人中間拉扯出,旋即引起了小姑娘的不滿,「誰啊,別拉我呀。」
「問了宋姑娘才知道你這般不安分,竟然跑到這裡來了。」王瑾晨擔憂道。
小姑娘回過頭,作驚訝狀道:「呀,原來是郎君。」不知情的小環還以為自家郎君只是不便將自己一同帶往長公主家中,捏著肉肉的小手委屈道:「小奴在宋姑娘家,她什麼也不讓幹,小奴實在是無趣,又發現這座坊內幾乎全是胡人,他們會說官話,小奴跟著他們學了好幾日的胡語呢。」
「我看你是在學胡話,」王瑾晨將人從波斯胡寺中拉出,「收拾好行李跟我回去吧。」
「回去?」小環楞定道:「難道郎君的任命下來了?」
「里仁坊離司刑寺官署太遠,咱們得快些回去收拾,等日後領了俸祿再換個地方居住吧。」
「皇太后把郎君派到司刑寺去了麼?」小環提著裙子跟隨主人走下石階,「小奴這就去收拾東西跟郎君回去。」
「我在馬車上等你。」
一刻鐘之後,小環提著包袱走出,將行禮放下後小環坐在了王瑾晨右手邊靠窗的一側,「宋學士在崇文館,宋姑娘今日一早也出去了,小奴下回再來向姑娘道謝吧,對了,郎君,先前宋姑娘一直向小奴打聽您的事情。」
「打聽我的事情?」王瑾晨挑眉問道。
小環點頭,「是啊,幾乎每次說話都要問到郎君,小奴寄人籬下總不能胡亂編纂或者是一點兒都不告訴人家吧。」
王瑾晨低下頭,小環便側著腦袋試探的問道:「郎君就不好奇小奴與她說了些什麼嗎?」
「想也知道你會與她說些什麼,有什麼好好奇的。」
「小奴可是把郎君從少年到成年誇了一個遍,」小環挪動著身子湊近,小聲道:「郎君,我瞧著那宋姑娘以前對您只是有言語上的調戲,可是近些日子我發現宋姑娘的眼裡有時候跟七姑娘一樣」
王瑾晨向旁側挪開,呵道:「瞎說什麼。」
「小奴可沒有瞎說,宋學士可不像蕭家長輩那樣瞧不起寒門,況且郎君又不是小門小戶,總比您在蕭家受欺辱的好。」一貫記仇的小環還記著王瑾晨那日回家臉上的巴掌印。
「宋蕭兩家都一樣,」王瑾晨靠在車廂上閉起雙目,「蕭至崇現在正在丁憂期間,暫時不能把我怎麼樣。」
馬車抵達洛陽城最東南,小環下車入宅時發現屋中被人搜過,翻箱倒櫃狼藉一片,「郎君,咱們家進賊了。」
王瑾晨看著滿地狼藉,「果然…」
「還好小奴沒有什麼貴重之物,要報官麼?」小環問道。
「不用了。」王瑾晨將裝有公服的包袱拿著徑直回了房。
「可是那賊人要是再次來偷盜如何是好?」小環跟隨道。
「他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