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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帶上門,亨利便搜尋著納迪娜的目光:&ldo;真的,安娜神色太疲憊了。&rdo;
&ldo;既疲倦又陰沉沉的。&rdo;納迪娜忌恨地說,&ldo;要是她真的那麼捨不得她的那個美國,那留在那兒不就得了嘛。&rdo;
&ldo;她沒有跟你講過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rdo;亨利問道。
&ldo;瞧你!她那人就愛搞得玄玄乎乎的。&rdo;納迪娜說道,&ldo;再說,對我嘛,誰也不會告訴什麼的。&rdo;
亨利好奇地打量著她:&ldo;你跟你母親的關係可真怪。&rdo;
&ldo;為什麼怪?&rdo;納迪娜一副被惹怒的神態說道,&ldo;我很愛她,可她經常惹我生氣。我猜想她也是處於同樣的情況。這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家庭關係就是這種樣子。&rdo;
亨利沒有多說,可這始終讓他感到吃驚。母女倆為了對方不借獻出自己的生命,可兩個人之間卻總有點兒什麼不合拍。每當她母親在場,納迪娜就顯得好鬥、固執得多。繼後的日子裡,安娜儘量顯得歡快些,納迪娜的眉頭也就舒展開了。但是總覺得一場暴風雨時刻都可能出現。
這天上午,亨利在房間裡看見她倆滿面笑容,手挽手走出院子;兩個小時後,當她們穿過草坪回家時,只見安娜拿著一個笛形麵包,納迪娜拿著報紙,倆人好像爭吵過似的。
吃午飯的時候到了。亨利收拾起紙筆,洗了洗手,下樓來到起居室。安娜神色茫然地搭著一把椅子的邊沿坐著,迪布勒伊正在讀《希望週刊》,納迪娜站在他身邊盯著他看。
&ldo;你們好!有什麼新鮮事嗎?&rdo;亨利向大家一一微笑,問道。
&ldo;哼!&rdo;納迪娜指著報紙說。&ldo;我希望你去砸朗貝爾那小子的腦袋。&rdo;她生硬地又補充了一句。
&ldo;啊!又開始了,朗貝爾又汙衊我了?&rdo;亨利笑盈盈地問道。
&ldo;要是他只汙衊你也就算了!&rdo;
&ldo;瞧瞧。&rdo;迪布勒伊把手中的週刊遞給亨利,說道。
文章題目為:《他們的自畫像》。首先,朗貝爾再次對迪布勒伊施加的不良影響表示遺憾。想當年亨利才華橫溢,如今江郎才盡,這完全是迪布勒伊之過。接著,朗貝爾以荒誕之手法斷章取義、東拼西湊,介紹了亨利的小說的故事梗概。他無中生有,以提供此書的要點為藉口,有選擇地透露了亨利、迪布勒伊、安娜和納迪娜的私生活的許多細節,真真假假,使他們顯得面目可憎而又滑稽可笑。
&ldo;多混帳!&rdo;亨利道,&ldo;我記得那次就我們與金錢的關係進行的談話,他竟然從中編造出了這段如此卑鄙的文字:《左派特權階層的虛偽》。多麼混帳的小子!&rdo;他又咒罵道。
&ldo;你就不把它給我看看?&rdo;納迪娜問道。
亨利用目光詢問著迪布勒伊:&ldo;我恨不得砸了他的腦袋,再說這也不難。可這樣做有什麼用處呢?醜聞一樁,各家報紙競相報導,少不了又是一篇文章,比這一篇還更糟糕……&rdo;
&ldo;砸得狠一點,他嘴巴就不會吭聲了。&rdo;納迪娜說道。
&ldo;肯定不行。&rdo;迪布勒伊說道,&ldo;他巴不得別人議論他,一有機會便猛撲過去。我贊成亨利,不管算了。&rdo;他作出結論道。
&ldo;這樣一來,哪天等他又心血來潮,再寫一篇文章,寫得更離奇,那怎麼還能阻擋得了?&rdo;納迪娜說:&ldo;要是他覺得沒什麼可害怕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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