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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殺死而怎麼也燒不掉的夥伴身邊。&ldo;本來準備把他送到哪個國家的叢林區去的,再也不會回來的。&rdo;亨利說道。
&ldo;回來得會更勤!&rdo;樊尚說道。他的大腿已經恢復平靜,可說話的聲音似乎還不那麼穩:&ldo;塞澤納克!一個告密的小人!你知道!他把我們大家都給騙了!尚塞爾說:&l;我的小兄弟!&r;我也一樣,可憐的傻瓜蛋!因為他吸毒的原因,我一直沒有提防他,可他卻向警察局告發了我。我為他做過不少事情,他可從來沒有為別人做過。即使肯定會搭上自己的腦袋,我也要他的命。&rdo;
&ldo;你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的?&rdo;
&ldo;我找到了他的行蹤。&rdo;樊尚神情恍惚地答道。他接著補充道:&ldo;我是騎腳踏車來的。我本來想把燒剩下的全裝進一隻袋子,上面掛塊石頭,全都沉到河底去的,我自己一個人完全能解決問題。我實在不明白他怎麼燒不起來!&rdo;他神色困惑地重複道。他默默思考了片刻,然後站起身子:&ldo;還是趕緊下手為好。&rdo;
&ldo;你想怎麼辦?&rdo;
&ldo;讓他去洗個澡,永遠地洗下去,我恰好發現了一個地方。&rdo;
亨利沒有動彈,他似乎覺得別人在要他親手殺掉塞澤納克。
&ldo;怎麼不行呀?&rdo;樊尚說道,&ldo;總不能讓他這樣子躺在這裡,嗯?你要是不願幫我一把,也罷,只是把車借我用用,我不用你幫忙,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rdo;
&ldo;我幫你。&rdo;亨利說道,&ldo;可我也求你一件事:向我發誓你離開那一夥。&rdo;
&ldo;我剛才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單槍匹馬乾的。&rdo;樊尚說道:&ldo;至於我那一夥,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今天再向你重複一遍:你沒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奉勸我去做。對所有那些捲土重來的混帳傢伙,你們鬥爭過嗎?什麼也沒有幹。那就讓我自己保衛自己吧!&rdo;
&ldo;這可不是自衛的一種方式。&rdo;
&ldo;你沒有更好的方式提供給我呀。你去還是不去,快定呀。&rdo;他說道。
&ldo;行,我去。&rdo;
眼下可不是爭辯的時候。再說,他也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一切彷彿都不是真實的。微風習習,在與椴樹枝嬉戲,開始凋謝的玫瑰馨香四溢,朝開著綠色百葉窗的屋子飄去,這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夜晚,什麼都未曾發生。他跟樊尚走進小屋,在虛無中搖晃的仍然是平常的那個世界,氣味也毫無異常,就像是在廚房燒雞毛時散發出的那一股濃烈的味道。亨利瞥了床鋪一眼,差點驚叫起來:一個黑人,躺在白色床單上的那人臉色漆黑。
&ldo;是磷的緣故。&rdo;樊尚說,他掀去床單,&ldo;瞧瞧這兒!&rdo;
太陽穴上的小窟窿已經用棉球塞上,不見一絲血跡。樊尚辦事向來是仔細的。軀體上肋骨向外突出,呈燒焦的麵包顏色,肚子中間被磷燒成一條深深的大口,塞澤納克與躺在這兒的這個黑乎乎的傢伙之間毫無聯絡。
&ldo;衣服呢?&rdo;亨利問道。
&ldo;我全放進包裡去了,由我自己處理吧。&rdo;他抓起屍體,夾在胳膊下:&ldo;小心別讓他折兩段,那就太慘了。&rdo;他就像個護士似的,以內行的口吻說道。亨利抬起雙腳,倆人把屍體一起抬到車房。
&ldo;等等,我去把工具拿來。&rdo;樊尚說道。
他把腳踏車藏進一簇灌木叢中,帶回一根繩子和一隻裝上一塊大石頭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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