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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朝她微微一笑:&ldo;你可命運不佳!&rdo;
&ldo;你現在還譏笑我。&rdo;她叫嚷道,氣得面紅耳赤。
&ldo;我不是在譏笑你。&rdo;亨利說道。他用胳膊摟著納迪娜的肩膀說:&ldo;咱們可不要為這事鬧個不愉快。&rdo;
&ldo;是你們在鬧不愉快!&rdo;納迪娜說道:&ldo;啊!你們倒高興,三個人都擺出一副判官的模樣在盯著我看!&rdo;
&ldo;算了,誰也沒有在審判你!&rdo;安娜口氣通融地說道。她在尋找著迪布勒伊的目光:&ldo;一想到朗貝爾被狠狠搧了一巴掌,還是挺讓人滿足的。&rdo;
迪布勒伊沒有說什麼。亨利試圖岔開話題:&ldo;你見到樊尚了?他情況怎樣?&rdo;
&ldo;你希望他情況怎麼樣呢?&rdo;她一副傲慢的聲調反問道。
&ldo;他一直在電臺?&rdo;
&ldo;對。&rdo;納迪娜猶豫不決,&ldo;我本來有件很有趣的事情想告訴你們的,可我再也沒有心思談了。&rdo;
&ldo;快,說說呀!&rdo;亨利道。
&ldo;樊尚又找到了塞澤納克的蹤跡!&rdo;納迪娜說道,&ldo;是在巴蒂尼奧爾那一帶的一家小旅店裡。他一弄到了確切住址,便去敲塞澤納克的房門,想跟他談談自己的看法。塞澤納剋死活不答應給他開門。樊尚便守在旅店門口,可那人從安全樓梯溜掉了。三天來,他再也沒有露面。旅店呀、餐廳呀、他平時去過毒癮的酒吧呀,都不見他的影子。&rdo;她以得意的聲調接著說道:&ldo;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對不對?要是心裡不是懷著什麼鬼胎,他不會東藏西躲的。&rdo;
&ldo;這要看樊尚隔門跟他說了些什麼。&rdo;亨利說道,&ldo;即使清白無辜,他也可能會害怕的。&rdo;
&ldo;不。一個清白無辜的人一定會試圖解釋清楚。&rdo;納迪娜說道。她朝她母親轉去身子,以咄咄逼人的口氣說道:&ldo;這好像與你無關似的,可你認識他‐‐塞澤納克。&rdo;
&ldo;是認識。&rdo;安娜說,&ldo;我覺得他是一個極端的吸毒鬼。等到了這個程度,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rdo;
一片沉重的死寂降臨了。亨利忐忑不安地暗自在想:&ldo;樊尚一定會重新找到塞澤納克的。那將會怎麼樣?&rdo;如果塞澤納克說出去,再加上朗貝爾一氣之下對他的事予以證實,那會出現什麼情況?安娜和迪布勒伊也在考慮同樣的問題。
&ldo;哎,早知道你們聽了就這樣反應,那還不如爛在肚子裡不說呢!&rdo;納迪娜惱恨地說。
&ldo;唉,不。&rdo;亨利說道,&ldo;這事真有趣,所以我們都在想這件事。&rdo;
&ldo;用不著客氣!&rdo;納迪娜說,&ldo;你們都是大人,我只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我高興的事,你們不會覺得有趣的,這很正常。&rdo;她朝門口走去:&ldo;我上樓去看瑪利亞。&rdo;
整個晚上她都在賭氣。&ldo;這樣四人生活在一起她很不適應。&rdo;亨利思忖,&ldo;等到了義大利就會有好轉的。&rdo;他有點兒焦灼不安地想:&ldo;還有十幾天呢。&rdo;一切都已經計劃停當。納迪娜和瑪利亞坐上火車臥鋪走,他開小車先行一步。再過十天就走。有時,他臉上已經感覺到那散發著鹽味和樹脂味的和煦的海風,一股幸福感在心間升騰而起;可有的時候,他卻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