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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一生中有三次看到他露出那種神情,第一次自然是賜下那混了秘藥的酒時。
他跪在地上,雖然極力忍耐,捧著酒杯的手卻依然在微微顫抖,想來不明白為什麼皇帝剛剛大肆封賞過他,就會有這樣的下場?
他用那種神情望著他,從起初不敢置信的吃驚,到最後的絕望,然後慢慢低下頭去。
「臣,謝主隆恩。」
景帝看著他俯身跪拜,然後仰頭把杯中物一飲而盡。
等真的賜你鴆酒時再露出這種神情吧,景帝這麼想著,沒有表情地注視著他,心裡卻很清楚,過了今晚,這個日子想來不會太遙遠。
長久的夙願得償的時候,景帝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急迫,而是很有興致地慢慢撫摸他的身體。
年輕的帝王坐擁天下,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試過,當然沒有興趣一整夜抱著死魚一般的身體,所以選用的秘藥隨著時間流逝,藥效會慢慢消退。
景帝看著他的眼睛從迷茫到清醒,在明白髮生了什麼後陡然睜大,又是那種不敢置信的吃驚,心情不由得極好,俯下了身,細緻地親吻他的額角。
藥效消退,神智恢復,力氣自然很快回來,所以景帝對可能出現的掙扎毫不意外。
「衛衍……」
景帝喃喃叫著他的名字,用力握住對方削瘦有力的腰肢,將他的掙扎完全遏制在身下,與他對視。
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對峙,一道是勝券在握的威嚴凌厲,另一道則混合了羞愧憤怒惘然等眾多情緒。
這場戰爭毫無懸念,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景帝就等到了對手的潰不成軍。
看到身下的人無力地垂下手臂,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再掙扎,景帝的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容,開始正式品嘗失敗者奉上的祭品。
這一夜,景帝盡情享用身下馴服的身體。
等到心裡的執念身體的慾望全部平伏下來,已經過了子時,身下的人早就因為疲累而昏睡不醒。
景帝躺在他的身邊,摸了摸他汗濕的鬢角,目光隨即落在他的腹上,指尖慢慢滑過他腹上的那道疤痕,伴著微微的嘆息閉眼休息。
白綾還是鴆酒,這些問題留待明日睡醒後再去考慮。
次日醒來,景帝自然是心滿意足神清氣爽,可惜身邊的人依然昏睡不醒,看著衛衍臉色蒼白眉頭緊皺的模樣,景帝的好心情不由得減去了幾分。
他伸出手去,用手背探了探衛衍的額頭,確定他只是稍微有點發熱,才沒有馬上命人去宣太醫。
昨夜衛衍初次承幸,縱然準備周到做得小心,還是難免會受傷,更何況做到後面他還很放縱,恐怕衛衍得到的痛苦多於歡愉。
景帝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行為,決定下次臨幸時儘量剋制點,又想到昨夜衛衍昏睡過去後,傷口已經做了處理,應該不礙事,就掀開榻邊的幔帳走了出去。
宮女內侍悄無聲息地上前服侍,等到穿戴整齊以後,景帝回首看了一眼低垂的幔帳,低聲吩咐:
「小心伺候,等他醒了後,命田太醫來把脈開方。」
宮女內侍小聲應「是」,景帝便轉身去上他的早朝。
當下的一整天,他的心情都極好,無論是早朝的朝議,還是午後御書房的面奏,甚至面對御案上小山般高的奏摺時,他都沒有往日的煩躁和不悅。
所以,當內侍來稟報,被他留在寢宮的人,既不肯用膳也不肯用藥時,他陡然變色,嚇得身邊伺候的人都跪了下去,連聲疾呼: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景帝不明白他聽到這個訊息後,為什麼會這麼惱怒?
既然衛衍自己要找死,那就由著他去,還省了他煩惱接下去該怎麼處置,但是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