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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開玩笑。」景驪鬆開手,走到了前面,微微下蹲,示意衛衍爬上來,「快點,不要磨蹭,齊大居士快要等急了。」
「公子,您快點上來才是。」衛衍一個閃身,就到了皇帝的前頭,讓皇帝爬上來。
他們兩人就誰背誰這個問題,爭了起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侍衛,一個個東張西望,警惕著四周的動靜,唯獨不去看皇帝和永寧侯二人,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他們可以不在意,齊遠恆卻沒法不在意。
「算了,是我考慮不周,咱們換條路吧。」不管是衛衍背皇帝,還是皇帝背衛衍,對於齊遠恆來說,都是同樣的刺眼,為了避免陷入更糟糕的情況,他只能認栽了。
「不用換,我覺得這條路很好,我就喜歡走這條路。」景驪的目的是背衛衍,又不是逼齊遠恆讓步,肯定不能讓他換路。
「公子,還是換條路吧。」這次,衛衍又有不同意見了。
衛衍,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景驪很想這麼質問衛衍,不過他知道,質問的結果,絕對不會美好,而且還會暴露他和齊遠恆暗地裡的勾心鬥角,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問。
「王公子,這邊請。衛七,來。」齊遠恆也已經看懂了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
衛衍說什麼,皇帝偶爾會聽的,哼,也就是偶爾罷了,算不了什麼。
齊遠恆這麼想著,開始向他們介紹田間的情況。
如今是三月頭,正是春耕時節,除草、播種、開溝,就是這段時間,他們的主要工作。
「等到所有的溝渠開完了,這些溝渠的入口處,我準備裝個水車。」齊遠恆領著他們走了一圈,到達了溝頭,介紹道。
「這裝水車的錢,由誰出?」景驪默想了一會兒,才問他。
「這三個村莊的水車,我已經去說好了,村裡的大戶出一份,這片田地要用水的農戶們合起來出一份,還有一份,是我出的。公子,如果推廣開來的話,您覺得官府有沒有可能出一份?」齊遠恆試探著問道。
這三個村莊,是試水性質的,他自己出沒問題,但是向周邊地區,甚至全州府,全天下推廣的話,這錢不是小數目,他當然出不起。
「齊大居士,若是真有成效,官府那裡,我可以想想辦法。但是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想得這麼遠,有些好高騖遠了。」景驪逮住機會,又刺了齊遠恆一句。
「公子,我覺得肯定有成效的。齊兄走訪了很多擅長種田的農戶,這些都是積年的經驗。」衛衍很是樂觀,對齊遠恆也很有信心。
「等到秋收時,和周圍的村莊比一下產量,再說其他吧。」景驪在結果未出現之前,不願給齊遠恆任何承諾。
「那就稍後再說。」齊遠恆也沒有強求。
隨即,齊遠恆又帶著他們,走訪了另外兩個村莊,一直到日頭西落,才送走了他們。
第二日,下了朝,景驪就宣了戶部尚書肖越見駕。
「陛下,臣將戶部所存的田地登記簿冊帶來了。」肖越行了禮後,呈上了一份簿冊。
簿冊名叫魚鱗冊,上面記載著天下間的田地情況。因為每塊田地的模樣並非正正方方,而是很像一片片魚鱗,才會有魚鱗冊之名。
景驪翻開來看了幾眼,上面有各種用地的匯總圖冊,有宅地,有田地,有林地,也有水域,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魚鱗冊上宅地和田地上會有所有者的姓名,但是山川菏澤,真正的主人是皇帝,除非皇帝賞賜,一般屬於官府所有。
不過就算是宅地和田地,所有者也要交賦稅,所以這魚鱗冊,實際上就是用來徵收賦稅的憑證。
戶部主管全國的賦稅收繳,整個皇朝的魚鱗冊,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