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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了。

解言抬起頭眨眨眼睛，在他平靜的目光下點頭。

「那答應小叔叔把這件事忘記好不好？」他懇求她，「也不要告訴別人。」

原來別人都不知道，只有她看到了，像是她和他之間的秘密。

她答應了他。

睡前她給他發了訊息：小叔叔，吸菸有害健康。

在大陸，這是印在每一個煙盒上的一句文字，但每一個吸菸的人都會視若無睹，人總會無視警告踏入深淵。

人類是社會性動物，絕大多數的人遵循規則卻順從慾望，他們會模仿會隨大流。

她以為他是跟別人學的。

很久沒有等到他的回信，料想他已經睡著，解言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關掉了暖黃色的床頭燈。

沒等她睡熟，那床頭櫃上傳來叮的一聲，解言忙伸手去拿手機開屏，微弱的螢幕光線映亮了她小半張臉。

果然是他的回覆：好，晚安。

她淺淺微笑跟他道了晚安，終於闔目安心入睡。

一夜好夢到天亮。

再起床竟然是被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喚醒，她想起遊氏庭院一角的茂密林園，大概就是鳥雀的棲身之地。

她也起床，拉開窗簾，疊被，到臥房獨立衛浴進行洗漱。

面對一衣櫃的顏色鮮艷的衣裙犯了難，她原本的幾套運動套裝早就不知道被遊氏的女傭收到哪裡了，白漆橡木衣櫃裡面都是昨日新買的衣服，已經全部清洗熨燙過，按顏色和形制整齊掛好。

如果她是強迫症，她一定會感到賞心悅目。

可惜她不是。

最後選了一條中規中矩的米白色背帶長褲，上衣穿一件白色短袖，頭髮紮成兩條長辮，已經是她今日所有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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