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秘密(第2/3 頁)
志凌雲,卻一件都沒有兌現。他曾經奔波呼喊,為國為民的心滾燙炙熱過,最後卻因為一個秘密嚇涼了全部的夢。
時亭舟原本可以反抗,可以奮搏,可以保護妻兒。但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驚恐絕望的瑟縮在角落,看著他娘子的指甲是如何扒扣進木板,又是如何崩斷流血。
除了求饒和痛哭什麼都沒有做。
這場噩夢在他死前結束,又在他墳前變成了更深刻的憤怒。
他死後一年,劉千嶺也死了。
死在暴雪的夜,死在自己家中的地窖裡。
死在了時御的手裡。
鍾攸不記得自己從蒙辰處聽到全部的神情,他只記得頭一夜時御抱住他的心情。
鍾攸突然上前一步,出現在時御下垂的目光裡。他抬手覆握在時御握傘的手上,對時御正色著想要說些什麼。
那邊昏暗中拖著一腿泥巴溼漉漉走出一人,見到時御先是一怔,緊接著轉向鍾攸,陡然變色,失聲道:“白鷗。”
鍾攸跟著望過去,也是一愣,“如辰。”
鍾燮呆若木雞,他甚至忘記了時御的存在,在細雨裡擦了把都是泥的臉,道:“你怎麼在此?你在這裡做什麼?”又道:“你沒有回江塘!”
時御看著鍾攸原本覆在他手上的手垂下去,退開一步,眼裡的溫熱也淡了。
與平日的鐘先生,不大一樣。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送案宗的人已經上馬,直奔向鎮口。誰知鎮口早有人守候,鍾燮與蘇碩並立門前,擋住了案宗快馬的去路。
“鍾大人!”快馬上的人勒馬抱拳,“此是人命案子!須兩日內趕送府中!耽擱不得!大人若無要緊事,還請讓一讓!”
“此案有疑,尚不能定。”鍾燮回禮,“我讓不得!”
那人有孔向雯的品印在身,何懼他一個小小的督糧道?他厲聲:“督糧道插手按察司事務,此與理不合,你且速速讓開!”
“下馬!”鍾燮不動,手入胸口,像是要拿出什麼,但他還是多說了一句,“我已說過,此案有疑,你若不盡快下馬,就是草芥人命,阻擋命案查審!”
那人冷笑,夾緊馬腹,竟是要直接撞開他衝出去的意思。可那馬都嘶聲揚起了蹄,他卻清楚地看見鍾燮從懷裡掏出的東西,神情劇變。
鍾燮抬手,掌中握的竟是一等執金令!
那人急急勒馬,滾身下地,撲通跪倒在令前,大聲道:“下官不知執金令在此!罪該萬死!”
鍾燮直步過來,將他背上縛著的案宗抽出,沉聲道:“此案之下還有人命,你立刻遣人去鎮西長河邊,搜尋一具無面屍體。誰敢阻礙,立刻捉拿歸案!”見這人神色惶恐,又嚴厲道:“我已書傳京都,你若敢與小人合汙,下一個就砍頭的就是你!”
這人隨即應聲,不敢有異。
衙門的人手不足,就由蒙館幫襯。孔向雯在長河邊搜尋的人不知執金令,兩方還起了拳腳,最後相關人等一併緝拿。那具屍體已經被拖出草坑,準備移去別處焚燒,同樣被帶回衙門,由劉老太太親證,這是劉萬沉。仵作再次驗查,除去死後重新刮劃的傷口,左肩、手臂皆是剪子捅洞,死因並非外力置死,而是酒中下了夾竹桃,最終被推下階時抽搐而亡。
鍾燮借執金令押了孔向雯,劉清歡的馬車本已出了鎮,也被追了回來,一同關押入獄。
命案重審,證據確鑿。鍾燮將劉清歡下毒劉萬沉、孔向雯為包庇又殺人換屍以混淆查案一事全部筆書。案宗上交,三日後布政使戚易震怒,傳此兩人押送回府,立刻斬首。
臨行前一夜,劉清歡於獄中要見鍾燮,意將時御殺劉千嶺一事告之備案。
但是來的人卻是鍾攸。
劉清歡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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