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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易地而處,我如果是她,也會做相同的決定。」
但人各有命,所以她未死,裴紅葉如今才會忐忑無比。
「今日我回帝國,是為了見見朋友,看看我的母親。」她平靜的將昔日的恩怨揭過:
「我想,我的父親當年不希望他的女兒被人殺死,裴小姐的父親應該也是捨不得她的。」
她話音一落,裴紅葉『騰』的抬起了頭,瞪大了一雙眼睛。
只見那雙眼睛中盛滿了不可置信,最終在對上宋青小的目光時,又化為後悔、慶幸與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以及劫後餘生的驚喜。
一層水光浮了出來,化為淚珠滾滾而出。
裴氏的家主驚喜無比的看著女兒,半晌之後反應過來,又向宋青小不斷的道謝。
其他世族也一一認錯並道歉,楚家、魏家都神態恭順。
最後就剩了一個范家的瘦弱男人,坐立不安的等在那裡。
帝國幾大世族中,范家的人無疑是得罪宋青小最深的。
那男人面目陰沉,帶著范家特有的陰森之氣,身後立了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木。
棺中散發出濃濃的死氣,哪怕有符紙鎮壓,依舊散逸了整個大廳。
隨著每一個世族掌權者的道歉,范家的人就越發不安。
他想起昔日范家與宋青小之間的恩怨,心中連怨恨也不敢再生,既是感到無盡的絕望,又感到極度的畏懼。
「宋小姐……」
他站了起身,剛喚出這三個字,宋青小轉過了頭來,他就感覺自己彷彿神魂都被她這一眼看得透徹。
心中恐懼之時,那雙腿一軟,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
不過這一會兒沒人嘲笑他,畢竟在此之前,所有人沒有得到宋青小寬恕時,其實內心中都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本該老祖親來道歉的,可是……」
范家的人這會兒已經不敢再有傲氣,反倒變得格外的卑微:
「可是老祖如今已經不大好了,卻又想要求得您的原諒。」
「當日是我范家子弟有眼無珠,數次冒犯於您……」
他說到這裡,一手指著棺材:
「所以老祖雖然身體不好,卻得知您的訊息之後,堅持令晚輩揹他老人家入京,想要親自向您賠禮。」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棺材中便傳來三聲若隱似無的敲擊聲響。
只是那聲音極低,彷彿棺內的『人』已如大限將至,命不久矣。
宋青小初時沒將範氏放在心中,但隨著這一敲擊,倒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眼中露出笑意:
「開啟棺材。」
她吩咐著,跪倒在地的范家人愣了一愣,接著有些著急:
「宋小姐,家主是真的有急症……」
其餘人也當宋青小是不信,想要親眼看看范家的老祖是不是真的瀕死。
范家的人一改以往高傲無比的性格,哀求的眼神往十一叔投了過去。
兩家畢竟曾經同氣連枝,雖說不滿范家以往行事跋扈,但十一叔仍硬著頭皮幫忙說話:
「宋小姐,範氏的老祖確實不大好了……」
這老頭原本以身入僵道,想要藉此尋找突破的契機。
但半年之前,這老頭兒不知怎麼回事,竟像是身患惡疾,境界急掉而下,性命危急。
傳說範氏的這位成日玩鬼的老祖撞了邪,曾請過魏家的人治病,但無法解他之危,據說他已經十分嚴重,最多撐不過半月。
若非此次宋青小突破大道,他擔憂族中子孫,恐怕也不會強撐病體入京。
只是他身體情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