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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顧之舟仍然擺手。
「可是……」左不言還是不放心。
顧之舟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厲:「我說了不用!」
左不言不敢再勸,只好答了聲「是」,就靜靜等在一邊。
顧之舟仰頭靠在沙發上,雙手交替撫著心口的位置,胸膛的起伏時而劇烈,時而緩慢。
左不言心驚肉跳,不等顧之舟緩過這口氣,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
「誰?」左不言納悶,為了讓顧之舟更好的休息,他專門派人守在外面,這時候敲門一定是來了重要的人。
果然,顧之威沉穩的聲線從外面傳來:「之舟在裡面嗎?我有話跟他說。」
左不言看了顧之舟一眼。
顧之舟緊閉的雙目緩緩開啟,他慢吞吞站了起來,整理好領帶,擦去額頭的冷汗。轉瞬之間,顧之舟又恢復了矜貴從容的模樣。
左不言這才開啟房門,恭恭敬敬對顧之威頷首:「大少爺,請進!」
顧之威笑容和藹,朝左不言微微點頭才走了進來:「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顧之舟隨意地指了指沙發另一頭:「昨晚沒睡好,坐!」
顧之威點點頭坐下了,他也不著急說話。
左不言泡了一開新茶,才頷首退下。
「大哥找我什麼事?」顧之舟問。
顧之威唇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放在桌面上。
顧之舟一下子就笑了,打趣道:「大哥,您這也太寒酸了……」
「想什麼呢?」顧之威眼尾上調,帶來點寵溺的弧度,「不是我的。」
「不是您的,那是誰的?」顧之舟皺眉,拿起紅包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松似月鐫秀有力的字躍然紙上:【恭賀新婚!】
沒有落款。
顧之舟的心像是被針輕輕紮了一下,綿密的刺痛半晌才緩緩散開,湧向四肢百骸。
剛才強壓過去的那股子心悸又又捲土重來的架勢。
他屏住呼吸,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誰幹的?」
「什麼?」顧之威像是不明白:「你是想問是誰告訴小月你要訂婚的?你這次訂婚鬧得滿城風雨……」
「誰給她送的請柬?」顧之舟打斷顧之威的話。
松似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送這麼個紅包過來,可記得自己專門吩咐過左不言,請柬不能給松似月。
殺她一次就夠了,何苦還要拎出來凌遲?
「左不言,」顧之舟大怒,「你給我滾進來!」
「老闆……」左不言應聲推開了門。
顧之威卻擺手讓他出去:「你老闆大驚小怪,你也這麼沉不住氣,出去!」
左不言沒動。顧之舟也沒動。
顧之威嘆了口氣:「是弟妹,她說你跟小月夫妻一場,小月現在又是顧氏集團的股東,早晚要見面,訂婚這樣的大事怎麼能不邀請?那請柬是她親手寫的。」
他含糊其辭,只說請柬是秦倩兮寫的,對自己送請柬的事情隻字不提。
顧之舟總算明白了,那天在噴泉松似月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為什麼又會說那樣的話。
那幾天,他還為松似月拒絕譚陽和楊思文的事情慶幸。
覺得松似月肯定是對他還有情義才會說那些話。
現在看來,她只是不再把任何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而已。
顧之威之後又說了什麼,甚至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顧之舟一概不知道。
他滿腦子都是見松似月一面。
他一刻也等不了,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一樣:「左不言?」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