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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的，是夜行那日，他們穿過陰風陣陣的廢墟，直至燈火闌珊處她回眸的一問。

&ldo;那你也愛我嗎?&rdo;

晏方思避開了她的眼神，沒有回答。

興許就是不愛吧。

這也沒有什麼。

沈歆是對所有事都心懷熱忱的求知慾、涉世未深的妖怪。她聽聞有人談及&ldo;愛&rdo;，便想弄明白愛是什麼。初初瞭解愛的含義，便認為那是極好的東西，於是產生了期待，希望自己也能去擁有、去體悟。

她的世界很小，她能寄希望能贈她以愛的物件寥寥無幾。

修得人身，來到人間以後，她嘗到的第一口糖是他給的。愛是令人欣喜，給人甜蜜的東西，所以她不假思索地找到他，向他索取。

可他只是她初至人間，慷慨贈她第一口糖吃的好心妖怪而已。她成人的時光仍會有漫長的許多年，他並不需要為她心血來潮想要吃到的每一顆糖果負責。

沈歆恍然大悟，眨了幾下眼睛，將眸中水霧斂去。

&ldo;我想通啦。&rdo;

&ldo;結果是?&rdo;

她撓撓後腦勺，&ldo;我好像不該問他那個問題。&rdo;

男孩子沒能理解她的話。

&ldo;我很喜歡他的，他也喜歡我，只是我們並不相愛。&rdo;她捧起蘋果，張嘴咬下一大口，&ldo;我搞錯了許多事，莫名其妙地生了他一場氣。想一想，是我過分了。&rdo;

蘋果很脆，清甜多汁，她用力過猛，嚼得牙有些疼。

&ldo;但我依然憧憬著愛，期待著能在某一天嘗到我未曾嘗過的甜。&rdo;

&ldo;愛不一定是甜的，也有苦得讓人嘔心嘔肝的愛……&rdo;他笑著說出了下半句，&ldo;但即便苦，也依舊有人甘之如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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