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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遙淡然鎮定的那張面龐,心中大是佩服。看看人家定京侯,別看最後才出手,但一出手立時就是扭轉乾坤,盛傳定京侯才華絕世,今日可終是開了眼了。
眾人議論紛紛,玉津樓三樓上已是一片嗡嗡之聲。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裡此時卻正坐著兩個人,望著眼前一幕,不住的點頭。醜,這才緩緩起身,冷冷掃視了幾人一眼,這才淡淡的說道“欲要別人尊重,先要學會尊重別人!湯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何由看不起為保我百姓,而浴血廝殺的將軍們?若無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以自己性命來換取天下百姓的安樂,兄今日可能安然坐於此處,縱令行詞,灑然狂放嗎?”
湯文宗滿面鐵青,死死的盯著肖遙,只覺的自己這一刻簡直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話,自己這一刻的恥辱,俱皆是拜此人所賜。耳中聽著肖遙句句誅心的教訓,不由的頭一陣陣的發懵,身子顫抖,喉間已是微有甜意。
肖遙眼見他滿目怨毒,恨他剛才刻薄,望著他忽然又道“小弟這兒卻還有一首小詩,暗藏了些小玄妙,敬贈湯兄,湯兄可以好好琢磨一下。”說罷,張口吟道:
自承本是引玉磚,
不料偏遇詭刃鋒。
量淺何須飲烈酒,
力弱怎能挽狂瀾?
吟罷,哈哈一笑,轉身而回。眾人聽他說詩中有玄妙,都是苦苦思索,一時卻不得解。正自懵懂之際,忽的卻聽一個聲音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肖侯爺好一張利嘴啊!”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權相
玉津樓上,肖遙恨湯文宗嘴臭,隨口吟出一首藏頭詩暗諷。眾人尚未想明白之際,卻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大笑誇讚。
肖遙愕然回頭看去,卻見角落裡走出兩個人來。當先一人年約五十上下,上戴軟腳皂色幞頭,身披交領紫色錦袍,腰繫絲玉帶,腳下一雙薄底兒官靴。長眉朗目,鼻直口方,三縷黑髯飄於胸前,整個人風度翩翩,氣勢不凡。
後面那人卻是四十上下年紀,一頂青色逍遙冠,身穿豎領錦官袍,身材瘦削,面目清矍,鬢角隱現花白,一部短髯卻黑光油亮。
二人自角落中行出,紫袍老者走到湯文宗那桌旁時,腳步頓住,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哼道“讀書人當有風骨,有修養。你這般手段簡直有些下作,自不量力四字果然符合的緊。少年人,還是回家多養養性情才是。”
湯文宗臉色大變,一張面孔直欲滴出血來,只是見這人似是大有來頭,哪敢再多話,羞憤欲死之際,不由的哆嗦著身子站起,踉踉蹌蹌的轉身,掩面直往樓下奔去。河朔眾士子連忙起身追去。
這邊索超看到那老者,不由面色一變,悄悄一拽肖遙,低聲道“前面那人乃是尚書左丞蔡卞蔡相公,後面那人是工部侍郎龔原。龔侍郎也還罷當要小心。”
肖遙心中暗驚,微不可查的輕輕點頭。這才起身對著走來的二人一抱拳,微微笑道“肖遙年少輕狂。受不得氣,一時逞口舌之利,倒讓二位大人見笑了。”
蔡卞呵呵笑著,走到近前,亦是抱拳還禮道“肖侯爺才思敏捷。老夫佩服。似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狂生,就當給些教訓才是。你若一味忍讓,終是沒有盡頭的。”
肖遙笑笑搖搖頭,伸手肅客道“今日能與蔡相公和龔侍郎相遇,也是一樁巧事,若不嫌棄,便請同坐,共謀一醉如何?”
蔡卞微鄂,待到看到索超。隨即釋然。呵呵笑道“想來我二人索將軍已經給侯爺介紹過了,老夫也就不多說了。深之,你我不如就跟侯爺打個局吧。”
龔原淡淡笑笑,也不多言。只是點點頭,對著肖遙二人抱抱拳,自在下首坐了。蔡卞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一晃而過,哈哈笑著掩飾著。在上首坐定。
索超卻不敢大意,先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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