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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器的確嚇人，但聽他說完聳人聽聞的過去之後，反倒淡了那抹驚懼。

她苦澀的想，自己甚至能有些理解他這微微扭曲陰暗的性子，不都是她爸爸做的孽嗎？

「不過他是不是也擔心你爸」，瞧見楚曦的神情，汪曉瞬間改口，「哦，是不是擔心楚雄再謀害你啊？」

「我也不知道。」

從小到大，楚曦從來沒覺得這樣迷茫過。

「行了，快起來，地上多涼，咱點點小龍蝦一會兒再嘮。」

「再點點啤酒，你現在看起來狀態太差了，咱們樂呵樂呵。」

汪曉擔心姐妹心裡的事一直這麼窩著，別再上火生病了。

小龍蝦送的還挺快，半個多小時之後就送來了。汪曉哼著小曲撕開外賣包裝的保鮮膜，紅油沾到手上都沒不開心，準備妥當放客廳茶几上招呼楚曦過來。

汪曉這次來情緒極其高昂，開心的不得了，好像有大喜事，一掃上次淚水朦朧的慘樣。

喝了兩杯酒之後，楚曦沉悶的心情好些，不想再說自己的事情，於是開口問道，「最近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然後就見汪曉喜笑顏開，連連拍掌，「是啊！是啊！」

神秘兮兮的湊進楚曦耳邊，悄咪咪的說道，「我把董斯格給，睡了！」

楚曦：！

愕然瞪大眼睛，被這個訊息驚的嗓子發啞，「你說什麼？」

就見汪曉半眯著眼睛，還咂麼咂麼嘴，嘶一聲感慨，「滋味還不錯！」

快活恣意，活像個採花賊。

「然後呢？你倆在一起了？」

一聽到這話汪曉神情斂起，唇線繃直，「誰跟他在一起，我才不跟他在一起。」

「好了不說我們了，小曦你現在對謝大佬什麼感覺啊？」

縱是不當人面，汪曉還是很恭敬謝祈。

漫長的沉默之後，楚曦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雙眼直直的看著前面，但是沒對焦，滿臉茫然。

「唉，不想了不想了，喝酒！」汪曉仰頭灌了自己半罐冰啤酒，餘光瞄見楚曦端起酒罐心微定，這種事情旁人都沒有辦法，只能靠自己。

見楚曦消沉，汪曉索性直接換個話題。

「最近沒跟梁已然出去刨錢啊？」

「沒啊」，楚曦整個人鬆懈下來，懶散靠在沙發上，「最近工作太忙，時間碰不上，再說吧。」

「哎呦那梁已然可難過了，你拍的照片多有氛圍感啊，效果絕佳。」

兩個人聊了許久，午夜之後才洗漱準備睡覺。

扶著水池邊緣看到自己紅腫的眼周，還有眼睛上的血絲，連臉頰都泛著淡淡的粉色，她陷入一種飄飄欲仙的微醺感中，靈魂騰空，白日的衝擊、震驚、痛苦緩和不少。

她之前在網上聽過一句話，做低度酒的廠家太多了，微醺的女生都不夠了。

不知道別人喝酒什麼原因，也會和她一樣嗎？

洗漱之後，鬼使神差一般，楚曦抬腿走向窗邊，站在臥室厚重的窗簾後面從狹窄的縫隙中往樓下看，路邊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還在，還有隱約燈光。

唉。

她垂眼嘆氣，轉身上床鑽進薄被中讓自己閉上眼睛。

汪曉來的快走的也快，新的一週轉瞬即逝。

當楚曦下樓時，拎著包的手指緊了緊，剛要往東門拐的時候腳步一頓，閉了閉眼轉向另一個方向。

她從來沒有這樣感激過小區的體貼，東西南北都有門。

這兩天謝祈給她的衝擊太大，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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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辦公樓，剛踏出電梯就聽到吵鬧尖叫聲，楚曦一愣，側耳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