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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剛他突然闖進來時那副下流模樣,鬱安夏現在心裡還有些咬牙切齒。
其實邱良之所以敢在陸璟夫妻的結婚紀念日酒會上膽大妄為,無非就是覺得這種場合她不敢大喊大叫把人引過來,就算真的讓他得了手,事後她肯定也不敢聲張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這種事在社會上並不鮮見,有時候明明是男人的錯,但事情鬧大最後承擔大部分後果以及遭受口誅筆伐的都是女人。
接過陸翊臣吹涼了一些的感冒沖劑仰頭喝下,溫熱的液體從喉間緩緩滑過,原本發涼的身體逐漸回暖。
“我在紐約那會兒,為了儘快恢復產後精神和體力好好生活,還特意報過女子防身術訓練班和搏擊班,一直堅持了兩年多,直到後來進了溫斯頓,忙起來才沒有繼續。誰知道,關鍵時候一點用場都派不上。”真正面對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才知道男女力氣的天生懸殊。幸虧步步後退時她拿到了一個花瓶運氣又好一下就把邱良敲暈了過去,否則陸翊臣進來時就算她沒被得手場面肯定也難看,“對了,你剛剛讓樊通帶著人過來把他抬走了,是準備……”
陸翊臣不想讓她操心這些事:“這事有我,交給我處理。”他說這話時,語氣冷得彷彿冰雪裡化不開的寒峭。
陸翊臣再去看鬱安夏的臉色,本就病著又受了驚嚇,在光線下顯得過於蒼白。
“我們先回去吧,我帶你過去跟爸媽說一聲。”陸翊臣這次不由分說地替她做了主,鬱安夏也沒再逞強。
丁瑜君聽說她生病了忙關心地問了幾句,得知醫生來看過說沒有大礙這才放心。陸璟囑咐陸翊臣:“那你先帶著安夏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在就行了。兩個孩子剛剛我看和今晚來的幾個小朋友玩得正開心,我和你媽媽會注意看著,一會兒酒會結束了我們再帶他們回去。”
離開的時候,還是小戴開車。
陸翊臣手扶著鬱安夏腰際,讓她腦袋靠在自己肩上。
沒多會,車子駛進市區,一幕幕燈火繁華從窗外掠過。
鬱安夏轉過視線,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緊繃的下頜線。
今晚的事,必然讓他動了怒。
下一刻,鬱安夏雙手捧住他的臉仰起脖子在他嘴角親了起來,溫聲安撫:“別生氣了,也別自責。這種事情放在平時是零機率事件,還有,我就是運氣好,沒出事不是嗎?那種人渣不值得你心情不好。”
陸翊臣深邃的視線朝她投過來。
他的怒氣,不止來於邱良,還有自己妹妹。或許,以前是他在鬱安夏的事情上處事手段太溫柔,才會連身邊最親的人都一而再再而三不把她真正放在心上。
陸翊臣吮著她的唇,舌頭抵開齒關,嚐到了她嘴裡尚未散去的沖劑苦味。他的親吻很溫柔,淺嘗輒止便退開。手指撫上她發燙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白皙肌膚,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我沒有心情不好。”
鬱安夏跟著笑,纖細的手指拉著他兩邊嘴角往上提了提:“這才對嘛,陸先生笑起來更好看。”
陸翊臣捉住她作亂的手和她十指交扣,不讓她再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
掌心傳來的溫熱讓鬱安夏心底安寧,胸口被幸福感填滿,重新靠回他懷裡,嘴角緩緩翹了起來。
喝下感冒沖劑後,大腦暈暈乎乎的情況好了很多。傍晚那會兒胃口不好,除了跟在丁瑜君身後認識那些貴夫人時喝了幾杯葡萄汁,胃裡空無一物,剛進家門,肚子就十分尷尬地叫了一聲。
“餓了?”男人回頭看過來。
問話時,性感的喉結上下聳動,彷彿此“餓了”非彼“餓了”。鬱安夏私下裡有些佩服自己,眼下這情況都能往那種事情上想。垂了垂眸藉以掩飾尷尬,再抬眼時撞進他含笑的墨眸裡,如實點頭:“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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