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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勢不小,看到走進來的陸茗肩頭帶著溼意,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吩咐陳姨泡一壺碧螺春送去小客廳。
陸茗有些拘謹地在軟皮沙發上坐下,陳姨將碧螺春送來後,陸翊臣也從書房過來,坐到了鬱安夏身邊。
不同於先前的清高自持,這次陸茗再也擺不起任何架子。
“姑姑喝茶。”鬱安夏將白瓷青花茶盞推到了她跟前。
“謝謝。”陸茗道謝後卻沒有端起來,她看著斜對面的夫妻兩人,幾次張口,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這輩子,從來沒嘗過向人低頭是什麼滋味,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錯在她的丈夫。
“姑姑有事不妨直說。”
聽到陸翊臣開口,陸茗在心裡深吸一口氣,須臾,看著兩人緩緩開口:“我是為了輻射珠寶的事情來的。”
陸翊臣和鬱安夏相視一眼,他不冷不熱地開口問:“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是。”陸茗放在膝上的手五指攏緊,抿了抿唇,目光轉向鬱安夏,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是我拿錢買通了你工作室一個叫蕭晴的員工讓她把那些輻射紅寶石混進去的,也是我讓人舉報,我以為事情不會出錯,所以早早地就讓媒體放出了訊息。”
“你之前打了莞莞,她氣不過才自導自演汙衊你,後來走的時候又摔了一跤,這幾天一直關在家裡不出門,還哭了好幾次,我心疼她,所以記恨你。”
鬱安夏沒有說話。
女人有時候就是心軟,都到了這個份上,陸茗還要幫時長青包攬責任。看來時長青沒有完全和她說實話,至少和蕭晴的婚外情,他沒敢承認。
這個時候只有陸翊臣適合和陸茗對話,他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但簡單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謊言:“姑姑,你是不是以為你把所有責任都攬了下來,我看在親姑侄的份上就會對這次的事情既往不咎?”
陸茗確實是這個打算,如時長青說的那樣,她是陸翊臣的親姑姑,如果是她做的,事情才有轉圜的餘地。她承認一切是自己做的,是救時長青的唯一辦法。
“確實是我,你們可以查,我的確和剛剛被抓的輻射紅寶石團伙有大量資金往來。”
心情的紛亂急躁,讓陸茗開口時沒了往日的冷靜。
陸翊臣嗤笑,懶得再和她虛與委蛇:“你自己要當傻子,還把別人也一起當傻子了。”
陸茗臉色一沉。
陸翊臣墨色的眼眸也漸漸沉下來,正打算開口告訴陸茗時長青和蕭晴的婚外情一事時,鬱安夏突然伸手按住他。
陸翊臣看過來時,她輕輕搖了搖頭。
陸翊臣會意,不再說話,把主動權交給鬱安夏。
鬱安夏看向陸茗開口:“姑姑,這次已經驚動了警方,不管是販賣輻射紅寶石還是非正規途徑私下購買都是犯罪,不是我們說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
陸茗不忿,抬眼盯著她:“你何必跟我說這種話?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有關,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出這口氣,我這個好侄兒又何必勞人傷財舉報那夥人?只要你們一句話,什麼事情過不了?你們不追究,憑陸家的權勢,別人還敢怎麼樣不成?”
鬱安夏覺得她這話說得挺有道理的,如果他們不追究,陸茗再憑著關係到處求求人,或者自打嘴巴回去找老爺子和老夫人,這件事便能迎刃而解,時長青一點事不會有。
可她憑什麼不追究?憑什麼要息事寧人?
她不去議論陸茗和時長青的婚姻好壞,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客觀理智的說法永遠比不上親身經歷。但陸茗以為自己為了愛情多偉大,可以替自己的丈夫頂罪包攬一切,卻回過頭就找上她和陸翊臣,以長輩的身份施壓,知道他們在乎陸家兩位老人家,偏偏他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