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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安夏心中冷嘲。
她去滿足蘇錦榕的願望,讓他了無遺憾地走,可她母親當年在冰冷的湖水裡撲騰時有沒有人問過她是不是放不下她無依無靠的女兒?是不是後悔為了救弟弟放棄自己的愛人?蘇錦榕當時可以把人救上來他為什麼不救?
鬱安夏從來不喜歡記著過往的恩怨生活,但她也不是一個大度到以德抱怨的人。
鬱安夏情緒在心口翻滾,這時,手上一緊,鬱安夏側頭看了看陸翊臣,衝他微微一笑,然後對楊萍道:“你走吧,這次我不計較你拿我女兒做藉口。”
楊萍其實早就知道會碰壁,但到底不甘心要實實在在地碰一次才算數。
她深吸一口氣,視線落在鬱安夏和陸翊臣交握的手上:“我沒有拿你女兒做藉口,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人要害你們家女兒。你答應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就告訴你。”
鬱安夏微微抿唇,判斷這句話裡的真假。
只是涉及到悅悅,她不敢掉以輕心,想了想,她道:“你先說,如果是真的,我會去的。”
楊萍等的就是這句話。
來的路上,她已經打過無數遍腹稿,因此,這番話說得很通順。
她剛說完,率先開口的是崔澤鑫,事情畢竟涉及到他的助理:“你說,Alisa和小張勾結在一起?”
“是。”楊萍挺直背脊。
她什麼都不知道,也覺得Alisa勾結張延害鬱安夏女兒可能性不大,但事情涉及到鬱安夏的寶貝女兒,情況越嚴重她對鬱安夏的恩情就越重,她才會答應去見蘇錦榕。
因此,她挺直背脊,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我親耳聽到他們倆說的。”
☆、436 和陸翊臣作對的人很不幸(1更)
楊萍這番話雖然說得振振有詞,但可信度卻有待商榷。
鬱安夏問:“他們打算做什麼?”
“我哪知道?當時他們倆剛好在餐廳一處隱蔽的走廊說話,我剛巧路過,只聽到了一點,其他的我不清楚。”
多說多錯,楊萍不瞭解醫藥方面的事,話都是點到即止,多餘的半個字不說。
她怕再問下去不好回應,及時打斷這個話題,要求鬱安夏遵守承諾趕快和她去醫院。
只是最後鬱安夏終究沒能去見蘇錦榕,她們連易家大門都沒出,蘇斯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蘇錦榕已經走了。
楊萍當即有些失態,愣然之後,顧不上再跟鬱安夏糾纏,匆忙打車離開。
因為楊萍來這一趟,易家原本因為易蘭七的事高漲的氣氛有些冷卻。
崔澤鑫接過易蘭七端來的茶,喝了一口,緩聲道:“她說的那個小張,叫張延,從畢業開始就跟在我身邊,時間也不短了。他的為人我不敢打包票,但跟在我身邊這些年並未有過專業上的行差踏錯。剛剛楊萍說的,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生,悅悅的事情,我都是親力親為的。”
鬱安夏和陸翊臣相視一眼,沒有接話。
崔澤鑫繼續說:“我個人是覺得她剛剛那話其實漏洞不少,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保險起見,回去之後,我還是把張延辭退吧。”
“不用。”一直沒說話的陸翊臣突然發聲。
坐在客廳裡的人,包括鬱安夏在內,對他突然阻止崔澤鑫辭退張延的舉動有些意外。
陸翊臣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口:“崔醫生,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剛剛楊萍話裡漏洞太多,她也許是為了想讓安夏去醫院見蘇錦榕最後一面才故意胡編亂造,這種事情我們也很難去和當事人對質個所以然出來,即便她說謊也是有恃無恐。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因為草木皆兵擔心自己的女兒就平白掌握旁人生死,讓他丟掉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
崔澤鑫對陸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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