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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實意圖。贊同中關主張的人有所增加。他們都認為中關的主張貌似荒誕，究其源還真有十分可怕的內涵。要在四分鐘內順著七層大樓的垂直外牆一直爬到樓頂，實在不是人的能力所能勝任。既然這樣，科學而客觀地搞清事實真相，看來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平賀開始把中關的論點看得一錢不值。心裡說：你少說點蠢話吧。作為在現場指揮作戰的警官，他是目睹&ldo;地一號&rdo;在垂直的牆面上攀登，從這幢樓跳到那幢樓而逃脫的。

自己怎麼可能被什麼幻術欺騙呢?中關實在是個想出風頭的小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堅定不移的自信竟也會動搖起來。人的能力限度的理論越來越折磨他。他終於召集了搜查會議，請追捕過&ldo;地一號&rdo;的全體刑警參加。

&ldo;關於&l;地一號&r;，請儘量發表意見，什麼樣的意見都可以說出來。&rdo;

平賀一開口就這樣坦率地說，在座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他接著說：&ldo;&l;地一號，是象中關八郎說的那樣&l;集體暗示&r;的產物呢，還是有著人的常識所無法理解的特異功能的怪盜?請大家都能談談自己的看法。&rdo;

大家熱烈地討論起來了。因為在座的人都直接參與了追捕&ldo;地一號&rdo;的行動，所以對自己的認識都擔負著充分的責任。

&ldo;什麼大樓上的幻影，絕對沒有那樣的事。&rdo;當時向&ldo;地一號&rdo;開槍警告過的那個警察怒氣沖沖地說：&ldo;要是連活生生的人跟幻影都分不清，我乾脆可以辭職不當警察，回家去侍侯老婆、抱小孩了。&rdo;

開槍警告過&ldo;地一號&rdo;的那個警察叫橫田。他本人曾親眼看到&ldo;地一號&rdo;在瓷磚牆面上攀登的樣子。&ldo;地一號&rdo;兩手緊緊地按在牆面上，就象貼上住了。而兩隻腳就象螃蟹一樣地張開，腳底板還扣住了磚縫。那情景真象是做夢，但絕不是做夢!

幾個當事者的發言跟橫田相同，每一個發言都象鐵一樣強硬。其中最偏激的甚至說，讓那個巫醫自己來做個實驗。

要是他能夠把集體暗示巧妙地授意給大眾，讓大家看到&ldo;地一號&rdo;行動的重現，就是要我把自己的頭交給他也毫無怨言。

這樣，中關的意見被眾多的警察咒罵著拋棄了。

但是，平賀卻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ldo;地一號&rdo;在垂直的牆面上攀登和跳躍在大樓之間是確鑿無疑的事實了。但生活中，&l;萬一&r;這個詞是萬萬不可忽視的。中關的意見即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ldo;地一號&rdo;作為強盜團夥的成員，似乎也應該給以足夠的重視。他前幾次的搶劫都是一千萬日元，這次又搶奪了一千萬日元。每次作案的間隙都在兩個月左右。&ldo;地一號&rdo;每次搶奪，都可以大大超過一千萬，而奇怪的是偏偏他每次不多不少，就是搶奪一千萬。如果是團夥作案，這一千萬實在算不上是什麼發財。要是這樣，中關的話不無道理。錢財肯定不是犯罪的目的，而一千萬這個數字卻必然包含著某種特別的意思。這可以被看作是一種用心良苦的安排。把這種安排說成是預習也不能不被認為抓住了要害。問題是，強盜集團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平賀希望大家能夠討論一下這個令人擔憂的問題。他目擊的畢竟只是氣球在夜空中上升的情景。他並未跟&ldo;地一號&rdo;打過照面。除此之外，都是根據部下的報告。他相信部下的判斷能力，但細想想，還是有點發毛。不安跟中關的推測當然有關。

平賀的疑問沒有能夠引起熱烈的討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