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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庭樾繼續注視著他說:「喜歡了很多年。」
沈黎清眉峰微動,「這樣啊,那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
觀庭樾沉默了半晌,就在沈黎清以為他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觀庭樾突然說:「他還不知道。」
沈黎清簡直驚呆了,面前這個冰山美男,頭頂光環加濾鏡,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居然搞單向?
沈黎清算是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以前杜思齊他們開玩笑說他沈黎清搞不好是個性單戀者,換句話說,就是沒追到手之前喜歡得緊,到手之後突然就沒了興趣,說得好聽叫性單戀,說得難聽點那叫缺德。
但現在小學生搞不準都不玩暗戀的把戲了,觀庭樾居然是個身高一米九的二十四歲純情少男。
缺德慣了的沈黎清覺得以後有機會把今天碰到的事跟杜思齊,謝羽他們講講,讓他們知道這世上比他奇葩的大有人在。
觀庭樾看得出沈黎清臉上的詫異,他沒有說什麼,目光落在面前酒杯折射出的倒影上。
妖冶甜蜜的酒精,和眼前的沈黎清別無兩樣。
沈黎清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天涯何處無芳草嘛,何必單戀一枝花?觀律師這麼一表人才,桃花不會斷的。怎麼,不信?我剛好學過一段時間手相,來,我給你看看。」
不廢一兵一卒就能摸到美人的手,沈黎清笑眼如月,裝模作樣地在觀庭樾手掌心撫摸了兩下,故作高深地閉起眼睛吸了口氣。
觀庭樾先是一頓,繼而莞爾搖頭。
短促的低笑傳進沈黎清的耳畔,沈黎清驚訝地猛睜開眼睛,正好捕捉到了觀庭樾那稍縱即逝的笑容。
沈黎清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喲,觀律師,你這可是大富大貴的命啊,生命線也比一般人長,佩服佩服!」沈黎清說著說著便沉吟了一下,「哎,就是你這個戀愛方面……」
觀庭樾就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瞎扯。
沈黎清毫無被看穿了的自覺,搖了搖頭說:「你命裡缺水,而你的真命天子名字裡就帶著水,觀律師,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呀。」
「是嗎。」觀庭樾罕見地勾了勾唇,「借你吉言,我喜歡的人名字裡剛好帶水。」
我靠!
沈黎清笑容一僵,還真有這麼巧的事?
「你現在還經常練琴?」觀庭樾問道。
沈黎清懵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觀庭樾淡聲解釋:「你手上有繭,剛才給我看手相的時候,我觀察到的。」
沈黎清忍俊不禁,「高人呀!看來是我班門弄斧了。我從小就練琴,小提琴,就那姑娘拉的那種,怎麼,觀律師也感興趣?」
觀庭樾沒表態。
沈黎清會意,走到姑娘身邊交涉了兩句,姑娘將小提琴交給他,默默退到了一邊。
沈黎清望向觀庭樾,眉目生輝,閉上雙眼開始拉貝多芬小迴旋曲,餐廳的賓客紛紛忍不住駐目,甚至還有拍照錄影的。
也許是因為從小練琴的緣故,沈黎清閉眼拉琴時的氣質清冷而矜貴,彷彿中世紀城堡中身穿白色禮服的王子,律動的手指如同雪白的精靈在原始森林裡漫步跳舞,每一幀都像濃墨重彩的油畫。
觀庭樾的思緒被這宛轉的提琴聲拉到了很遠的地方。
一曲結束,沈黎清收穫了滿堂掌聲,他神采奕奕地在掌聲中走向觀庭樾,「見笑了,很久沒拉,有點生疏。」
觀庭樾剛要說話,便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尖尖的聲音。
「我靠!沈哥哥!」杜思齊捂著嘴,一個勁地推旁邊的謝羽。
謝羽無奈道:「看見了,我還沒瞎。」
沈黎清的臉色立馬黑了,「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