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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新城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非住戶想要前來走親訪友,必須先由保安與住戶取得聯絡確認有此事才能被放進去,還要憑身份證登記造訪資訊。所以廖冬梅想要走正常渠道進入大樓根本不可能,只能選擇了走歪門斜道。
夏侯冶篤定地相信,如果那名保安的昏倒不是他自身身體機能出故障的緣故,那麼廖冬梅此刻正躲在車庫裡伺機對駱東下手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夏琅也毫不懷疑這一點,她集中精神,發動汽車緩緩駛入車庫。副駕駛座上的夏侯冶伸了一個懶腰把雙手枕在腦後,看似一派悠閒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異常銳利,像是兩柄磨得雪亮的飛刀,在車庫裡無形地四散飛去。
夏琅駕駛的汽車是屬於駱東的紅色寶馬,很扎眼的一輛車。夏侯冶相信廖冬梅一定會牢牢記住這個車牌。所以,當寶馬車徐徐駕入車庫時,他就開始四處搜尋潛在目標,果然不出所料地有所發現。
「四點鐘方向,有人正在偷偷跟著咱們車後頭快速移動。」
夏琅飛快地扭過頭朝四點鐘方向瞥了一眼。地下車庫雖然有照明燈,但光線還是比不上外面好。只能瞥見車窗右方那一排停得筆直的汽車後面,有一個人影在彎著腰一路小跑,一路尾隨著這輛徐徐而行的寶馬車。
夏侯冶不用開車分心,可以全神貫注地觀察那個可疑身影。他一邊看一邊說:「雖然看不到臉,但從身材步態可能肯定這是一個女人。她還背了一個揹包,如果我沒猜錯包裡應該裝著一把弩-槍。我們只要一停車,她一定就會做好發射毒針的準備。這裡光線這麼昏暗,你說她會不會把我當成駱東射上一針?」
夏琅實事求是地點頭:「嗯,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這是駱東的車,從車裡走出來的男人她完全可能先入為主地當成駱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射上一針再說。」
「這麼危險我可不敢下車了!比起不想主持手下的追悼會來說,我更加不想以遺體形式參加自己的追悼會。」
「夏侯隊長,你的意思該不是想讓我下車吧?」
夏侯冶微微一笑說:「當然不是,我會因為你是一朵嬌花而憐惜你,絕不會讓你去以身犯險的。」
夏琅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說:「如果我們都不下車,那接下來怎麼辦?難道一直呆在車裡嗎?」
夏侯冶一派開玩笑的口吻說:「沒錯,我正考慮呆在車裡跟外頭的人玩躲貓貓遊戲呢。」
雖然看似只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夏琅心思靈敏地很快t到了重點所在。四處張望了一番後,她圓潤嬌俏的下巴一挑,示意夏侯冶看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停車位。
「夏侯隊長,那你看那個停車位是不是很適合咱們玩躲貓貓遊戲呢?」
夏侯冶知道夏琅已經無需解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對於這位聰明女下屬的選擇,他滿意又肯定地一點頭說:「是的,非常適合。停進去吧。」
夏琅駕駛著寶馬車停進了地下車庫一個距離出口很遠的角落位置。一般汽車都會選擇就近停車,所以在這個位置停的車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兩三輛。而且夏琅還故意把車停在最裡頭,四周都沒有停車,這讓廖冬梅缺乏太多的隱蔽地點。
車停穩後,夏琅和夏侯冶並不下車。而是安心在車廂裡坐著,透過後視鏡觀察著車後十餘米處的一根承重水泥柱。廖冬梅就躲在那根柱子後面守株待兔,他們甚至還看見了弩-槍的弓柄一閃而過。
「如果是駱東一個人開車回來,只要他一下車,就是現成的活靶子。」
「現在換成咱們倆在車裡呆著,變成靶子的人就是廖冬梅了,只是她並不知道這一點。」
夏琅頗有感觸地一聲長嘆:「其實我挺能理解廖冬梅的心情,她會這麼做也是別無他法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