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論美麗,他劉某人的確不是袁紹的對手(第1/3 頁)
此時此刻的劉備,毫無疑問是士人中的一份子。
但凡他要是和宦官鬧出點什麼不愉快的,宦官想要打擊他,絕對不會顧忌他是學古文經學的還是學今文經學的。
盧植是古文學派的大佬,但是古文學派整體在朝廷政治上是頗為劣勢的。
古文學派大佬蔡邕名氣很大,但因為家族中有人得罪了宦官,於是被迫害,不得不離開雒陽遠避江海,逃到江東避難,至今為止,這一躲就是好幾年。
按照劉備的記憶,一直到宦官勢力和外戚實力一起在雒陽政變之中灰飛煙滅之後,董卓秉政時期,蔡邕才能返回雒陽重新做官。
由此可見,宦官的勢力一旦發威,至少就古文學派本身來說,是無法為自己的學派內有名氣的人物提供有效的政治幫助的。
活命當然沒問題,但是政治生命也直接歸零,政治抱負也就此化為泡影。
蔡邕劉備是認識的,文人氣息濃厚,比起作為一個行政官員,他更適合做一個文學藝術家,搞學術和藝術。
但是劉備不行啊,劉備又不是什麼藝術家文學家,他更想成為一個政治家、軍事家,再不濟,也要成為一個陰謀家。
他承擔不起離開雒陽這個中心政治舞臺的後果。
他很清楚,就現階段,一旦他被宦官針對了,盧植是無法為劉備提供什麼有效庇護的,最多幫著他逃命。
而袁紹和曹操這些人就不一樣了。
袁紹本身所代表的政治力量至少是不怵宦官的。
曹操更直接,他就是宦官之後,得罪宦官和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墳頭蹦迪視作家常便飯,在死亡的邊緣上反覆橫跳,宦官就是拿他沒辦法,很是氣人。
小心眼的劉某人雖然暗暗記恨著曹阿瞞,但是他想著如果能透過和曹阿瞞交好而換取未來的某些政治上的保障,那麼就此原諒曹阿瞞也不是什麼不能考慮的事情。
嗯!
全看曹阿瞞之後的表現了!
兩人一路在車上談笑風生,談著談著,便到了袁紹的府邸。
袁紹現在沒有做官,而是在雒陽隱居。
在雒陽隱居這種事情聽起來挺搞笑,不過對於隱士,素來都有【大隱隱於市】的說法,所以很多士人也就藉此機會在繁華地區“隱居”,省得在深山老林裡吃苦受罪。
真是虛偽。
袁紹這樣做,顯然是在標榜自己也是一個成功而牛逼的隱士,就算隱居在雒陽,也能實現自己作為一個隱士的目標。
以此養望。
當然了,隱居歸隱居,該吃的東西該喝的東西該玩的東西袁紹是一樣也沒有落下,社交活動也不曾落下,只是沒那麼公開。
進入袁紹的府邸,劉備就感覺要是自己能在這種地方居住的話,隱居十年都不成問題。
怎一個富麗堂皇了得?
自己的家比起袁紹這座隱居用的府邸簡直就是螞蟻見大象,新興古文經學學派的辯經達人面對老牌今文經閥閱家族子弟的差距在這個方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當他見到袁紹的時候,頓時就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會說曹操擊敗袁紹屬於絕對的逆襲了。
雖然曹操不是窮小子,但是曹操在家庭出身上和袁紹的確是天差地別,或者說以袁紹的出身,他周圍的人看待曹操都不是用看跟屁蟲的態度去看的,用的是看放屁蟲的態度。
開玩笑,袁氏四世三公天下仲姓,門生故吏遍天下,高貴不可方物。
你曹孟德宦官家族出身,濁流中的濁流,在人家眼裡可不就是一隻放屁蟲嗎?
但是就這樣,作為放屁蟲的曹操還是車翻了高貴的袁紹,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絕對的逆襲。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