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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農民有什麼意思,做了官要什麼有什麼。」
「不像你爸,什麼都做不了。」
趙美雲話裡話外都透著對江兵的嫌棄,她長得好看,想娶她的人排隊都能排幾條街。
當初要不是信了歪媒婆的邪,怎麼可能嫁給江兵這種宅舅子。
球錢掙不了幾分,還全往賭場扔了。
江肆不說話,掃完地,他去廚房裡翻了些菜出來。
這一年幾乎都是他去做零工掙錢買菜,江兵天都不會回來一次。
趙美雲化好妝,翻箱倒櫃地找了雙高跟鞋。
太久沒穿了,她穿著有些緊,踩著高跟鞋來來回回地在家裡走了好幾步,提提踏踏地走到廚房門口。
問他:「小肆,媽媽穿這個好看嗎?」
江肆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身子窈娜的女人,遲疑地點頭。
趙美雲笑出聲:「兒子真乖,晚點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江肆皺眉,看著仍舊對著鏡子照來照去的女人,心裡隱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很少過問趙美雲和江兵的事,但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要出去?」
趙美雲點頭,似乎是嫌口紅不夠艷麗,她又塗了一層上去。
白皙的面板上紅唇如雪。
像雪地裡的紅玫瑰,引人注目。
江肆追問:「和誰?」
趙美雲笑了,走過來戳了戳他的額頭,笑他:「兒子,你想什麼呢,媽媽當然是和朋友一起去玩呀。」
「哪個朋友?」
趙美雲笑眯眯地看著他:「這你就別管了。」
他不吭聲,看著她走到門口,拿起包包挎在肩膀上。
「你就在家裡好好看書,知道了沒?」
趙美雲沒再多說,把口紅往包裡一揣,踩著高跟鞋提提踏踏地走出了職工院門口。
一路上,路過的人無一沒有停下腳步注視著眼前嬌艷的美人。
她昂首挺胸,像個高傲的孔雀。
看她現在的樣子,大家幾乎都快忘了她剛來職工院時,衣不蔽體、日日買醉的模樣了。
淮序雪多,一到冬夜就下個不停。
江肆看了一會兒書,把藏在衣櫃深處的記帳本翻了出來。
在最下邊寫上個減2,備註,買糖葫蘆。
往上一看,記帳本大篇幅全是記錄的給月月買的東西。
記好帳,他把本子繼續藏在衣櫃深處,洗漱好爬上床。
屋外的風聲很大,他們家住一樓,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腳步匆匆地從窗外路過。
不知怎麼,江肆今天輾轉難眠。
江兵最近兩個月幾乎沒怎麼回來過,也從來沒向他們要過錢,幾次見到他,都是一副不缺錢的樣子。
是他在賭場磋磨了半輩子,終於靠賭實現了發家致富?還是他找到了什麼好掙錢的門道?
以前有黑診所買血的,江兵去過一次,被人抽個半死,好幾個人合著把他抬回家。
江肆想不明白他,又輾轉想到了趙美雲。
她今天回來得早,好像說是和朋友出去逛逛,就只是逛逛。
回來的時候頭髮燙成了時下最流行的港式捲髮。
他們傢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半夜,江肆忽然聽到一道解門鎖的聲音。
他爬起身,要開燈的時候忽然停住,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掙扎片刻,他緩緩躺回床上。
那道鎖是從內往外開的,不一會兒,外面的雪地裡就出現了兩道身影。
趙美雲站在梅花樹下,一身白色的睡衣似要和雪融為一體。
而她對面,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