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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才問道:「江哥, 這就不玩兒了?」
「歇歇吧。」江肆掏出打火機:「她嚇得不輕。」
他點燃一隻煙,蘇超也咬著煙,伸頭過來蹭火。
「也對,別真把小姑娘嚇狠了。」
蘇超咬著煙,吐字含糊不清。
他倒不是心疼施月, 其實他對那些玩意兒也本能畏懼。
全靠一腔孤勇撐著。
白色煙霧吞吞吐吐, 江肆的灰瞳在迷霧裡更看不清楚。
施月很少來遊樂場, 其實旋轉木馬她很早之前就想坐了, 一直沒有機會。
坐了好幾圈,旋轉木馬停下, 另一批人湧到檢票口。
施月從上面下來,開開心心地走到江肆面前,想拉著他的手寫字。
江肆抽回手:「手語吧, 我看得懂一些。」
施月的手停在半空中, 錯愕地看著他,後知後覺地問:「接下來去哪裡玩?」
江肆回答:「過山車坐不坐?」
她重重地點頭。
比起慢悠悠的旋轉木馬,過山車的速度好比是穿梭在雲端的火箭。
坐上座位的時候,工作人員再三檢查每個人身上的安全帶是否繫好,裝置是否正常。
工作人員檢查完不夠, 施月自己還上下看了看,順便幫江肆也檢查了下。
萬一真到半空中摔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過山車剛啟動的時候,速度還很慢。
等爬上第一個坡之後,它突然逕自沖了下去,像是機器失靈般順流直下。
施月情不自禁扣緊他的手,江肆偏過頭去看她,她緊咬著唇,如臨大敵地看著前方。
說不出是不是因為太過害怕,反而沒有叫出聲。
她這個模樣,和當初攔著江兵面前的模樣如出一轍。
這麼多年,她半點沒變。
江肆猶豫掙扎,趁她精神高度集中無暇顧及他的時候,悄悄反握住她的手。
過山車跌到谷底,濺起好幾米的水花,在水花中,衝破雲霄。
他從一開始偷偷地反握,逐漸收緊,只要施月有什麼動作,他立刻反射性縮回手。
但施月注釋前方的時候,看不見身旁有一個人滿心滿眼都是她。
不知道來了多少個來回,過山車漸漸放慢速度,回到出發的地方,江肆不動聲色地收手。
一行人身上雖然穿著雨衣,但頭髮還是被濺濕了幾根。
另一車下來幾個人,渾身穿得五顏六色,頭髮像雞毛。
看見蘇超,拽著步子就要上前。
蘇超背對著幾人,還停留在過山車的刺激裡。
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一邊拍了拍頭髮上的水珠,一邊粗悍地說:「起飛的時候,我感覺老子的頭蓋骨都差點被掀開了。」
唾沫星子滿天飛,
「到底是江哥厲害,全程聲兒都沒吭一句。」
一聲「江哥」讓欲圖不軌的幾人停住,再一細看,發現江肆正立在蘇超面前,背對著他們。
幾個人眼神使來使去,最後還是決定先離開。
和江肆打過幾次,那人打架不要命,拳拳見肉,非把人打死了才肯停手。
施月回頭,踮腳幫他把額前碎發上的水珠拍掉。
她笑眯眯地看他,用手比劃:「四哥哥什麼都不怕。」
他受不了她彩虹屁,別開眼,輕咳一聲:「你衣服濕了,回了吧。」
她臉上也濺了不少水,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天色漸黑。
施月點頭,再不回家她媽媽該擔心了。
走時和來時一樣,江肆載著她,蘇超和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