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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很不匹配。
此刻她微微醉著,右手上握著半瓶啤酒,身體的眩暈讓她如浮萍般依託在男人手裡,他往哪兒拽,她就往哪兒踉蹌地走。
「死娘們,不給錢是不是?」他一巴掌扇在女人臉上,語氣狠硬:「不給錢,我今天打死你。」
周圍人忍不住嘶了口氣,這樣一個嬌俏的媳婦兒,也虧他下得去手。
「那誰,你和你媳婦好好說話不行?動什麼手?」有人打抱不平。
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聲音:「你還是男人嗎?大過年的把媳婦兒打成這樣。」
「就是就是。」
施月窩在媽媽懷裡,小臉蛋捂出一片紅暈,她不解地看著樓下,問:「媽媽,叔叔為什麼要打阿姨?」
「媽媽也不知道。」林望舒搖頭:「不過不管怎麼樣,打人都是不對的。」
立於人群中央的男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拽著女人一把扔到人群中央。
女人摔倒的時候懷裡護著酒瓶,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但從微醺的眉目中,依稀可見嫵媚交融的面龐,湊近一看,才發現她美得更加妖艷攝人心魄。
甚至不需要裝飾,她的美傾國傾城。
「你們看不慣,你們給老子錢,我就不打她。」
這說的是什麼話,不少人鄙夷地看著男人,讓他們掏錢給這種無賴,自然是沒人願意。
「不給錢就別在這兒看熱鬧。」男人朝著人群啐了口唾沫,腦中突然靈光乍現,猛地往屋內沖,眾人好奇他還能再作什麼妖,正要離開的腳步停下。
沒想到,他竟是又連拖帶拽地扔了個小孩出來。
十一二歲的樣子,寒冬臘月,他只穿著一身單薄緊繃的夏裝,臉色凍得烏青,唇瓣緊緊抿著。
光是看臉,就能確定這孩子一定是那美艷女人的孩子,只因她們的臉生的一般無二,小男孩的臉只比女人的少一顆淚痣。
這屋子裡,居然還有個孩子。
所以,剛才他家大人一直在外面吵架胡鬧,他都在裡面看著麼?不哭不鬧,甚至事不關己?
男人緊緊盯著江肆,右手將剛才扔出屋子的木椅握在掌中,眼神好似瘋魔。
江肆惡狠狠地盯著男人,一身反骨。
他警惕地看著周圍,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往屋裡跑,卻被男人一把抓回來擼在手裡。
他像是街邊賣貓兒狗兒的販子,把手裡的男娃遞給周圍人
「買不買,這可是帶把兒的。」
胡鬧!荒唐!
哪有人大過年的,賣自己兒子?
從樓上趕來的張大娘剛好看到這一幕,忙不迭地把眾人扒拉開,剛擠到最前面,張嘴就是大罵:「你是人還是畜生?老虎都知道護犢子,你居然想賣自己孩子?」
「你良心被狗吃了?」
男人沒理會張大娘,轉身往另一邊走,像是展示般扯開男童的衣服:「看,是個健康的崽,一千塊,就一千塊。」
「……」沒人敢應他。
夜裡的風總是格外刺骨。
周圍人悲憫的眼神像是將男孩千刀萬剮。
江肆掙扎著被男人高高舉起,他偏著頭,看向一旁自顧自喝酒的女人。
酒瓶空了,她伸出舌頭勾著瓶嘴,吸吮上面殘留的味道,發出陣陣痴笑。
自始自終,沒有一點要起身維護他的意思。
江肆咬著牙,滿臉怒意讓人絲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把眼前羞辱他的父親生吞活剝。
「得得得,怪我心軟見不得這些。」周媛媛的爸爸走出來,往兜裡摸了一把,胡亂掏出一把碎錢遞到男人面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