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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好書,你喜歡看莎士比亞的作品?」他微笑著從書架上又拿了一本下來,隨便一翻,就翻到了那句經典的名言——「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有人生存著,被摧殘得體無完膚,在這浮光掠影的世界裡苟延殘喘。
有人毀滅了,卻並不能得到心中所求,眼睜睜看著所思所念越來越遠。
施月遲疑著點頭。
「我也很喜歡。」那人看著施月,語氣溫柔,問:「還要哪本?我幫你拿。」
施月拘謹地搖頭。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白淨的脖子和粉紅色耳垂。
他落在施月臉上的眼神久久不挪開。
「那個啥。」李淼淼在一旁適時出聲:「同學,我們趕時間。」
他頓了一下,尷尬地撓了撓頭,給她們錯開一條道。
李淼淼拉著施月從他身旁借過。
過了好幾步,他才突然想起來似的,追出來問:「同學,你幾年級幾班的?能認識一下你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頰微紅,大抵也是覺得有些冒犯。
施月怔了怔,禮貌搖頭。
直到施月離開,周許這才回過神,看向一旁的朋友:「這同學你認識不?」
何向陽抬頭,輕飄飄地應了一聲:「認識,比咱們矮一級,一班的,聽說成績很好。」
周許是二中的,因為他們是初中同學,所以偶爾會來淮序中學找他玩。
何向陽看他意猶未盡地看著施月離開的方向,用筆敲了敲桌面,清咳了聲:「咳咳,阿許,她你就別想了。」
「為什麼?」周許扯過根凳子,坐上去。
何向陽故作神秘地朝他抬了下下巴,問:「這妹子剛來學校的時候你知道有多少人肖想?學校裡說一句施月誰不認識,可是大半年了,眼瞅著上高二了,沒一個敢下手,你知道為啥不?」
周許遲疑地搖頭,玩笑道:「她爸是校長?」
「不。」何向陽安然自得地把練習冊翻開,頭也不抬地回了句:「因為江肆一直守在她身邊。」
那個年級上最兇最惡,沒人敢招惹的江肆。
周許被噎了回來。
雖然他不是一中的人,但是江肆的名字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據說背景挺深的。
「可惜了。」
周許嘀咕了聲,默默翻開練習冊和何向陽對題,腦子裡施月的臉怎麼也揮不去。
抬頭看著同伴刻苦的身影,周許搖頭,自嘲地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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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和李淼淼離開圖書館二樓,她想去衛生間把手上的東西洗了,畢竟她的社交還沒牛逼到露出這麼大剌剌地一個傷口到處亂竄的地步。
說不準明天就有施月為愛自殺的流言傳出來。
但是一說要洗,李淼淼立馬不肯了,死活要施月陪她回家用手機拍張照片留下來。
施月說什麼都不願意,兩個人在操場上一通拉扯。
眼瞅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施月低叫了一聲,垂著頭,視死如歸地鬆了勁。
「月月你最好了!」李淼淼飛速衝上樓拿書包。
施月在樓下等她。
今天的校門口圍了不少人,大家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施月聽了一會兒,沒聽出個所以然,乾脆也湊到了最外圍,踮起腳往裡看。
即使裝得再沉靜,她骨子裡愛看熱鬧的性子還是沒改。
從她的視線可以看到,校門口那棵古榕樹下,一個男生校服被扯得稀碎,臉上也有可疑的青紫色斑痕,跪在地上不停地討饒。
蘇超就立在一邊,幾個小弟立在他身後,叉著腰,神色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