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婭的一條腿就是被你打瘸地,你還關了她那麼久,自己做過些什麼自己清楚。”
我從嘴巴里吐出一個“日”字來,既顧不得什麼斯文,也不管求她倆都是女的了。把人放跑了,還對我幸災樂禍,我他媽地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呢?就算我倒了八輩子地血黴,也不至於會這樣啊?我看著張幽和北條,簡直有種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我以為林森就夠狠了,原來他怎麼也只是個市警,比起人家國際刑警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要是張幽是個男地,我估計林森鐵定要和她燒黃紙拜把做兄弟。
而我,我到底是上輩子做錯什麼了?
張幽說:“我知道你素質低,不想跟你計較。不過我覺得如果納塔莉婭和銀背狐想找你報復,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放心,我在醫院周圍都佈置了人手,他們如果過來,那就是自投羅網。”
我嘿嘿一笑,說:“你連人都看不住,我還能指望你保護我的安全?”
張幽站起來,哼了一聲,大言不慚的說:“剛才北條不是說了嗎?人是我故意放走的,我手裡的小隊,隊員都是各國警隊的精英,和你這樣半路出家,貪生怕死而又猥瑣下流的色狼警察不可同日而語。你查過,你原本只是個管檔案的文職警察,對吧?”
我想說,這關你鳥事啊?還在我面前擺譜,你們國際刑警要是真那麼厲害,也不會鬧了那麼久,連銀背狐的尾毛都抓不到了。我再怎麼半路出家,我還把銀背狐的女人抓到手了呢。
張幽和北條過來就是給我送來這麼一個比大冬天裡吃冰激凌還要冷的訊息,除了一個“衰”字,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更適合用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的字眼了。還美女呢,林森真***瞎了眼睛。
直到張幽和北條走出去了,我都還坐在床上傷肝傷肺的,真是太生氣了。然後,我一想到可能會有什麼人找到醫院來,下我一條腿,或把我搞得半身不遂什麼的,我就感到不寒而慄。門外有人走過,我下意識的猛然抬頭,卻只是一個查房路過的護士,媽的我都有點風聲鶴唳的意思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牛人,現在右手又是廢的,再加上我們局裡擺明了有內鬼,肯定很容易就找到我住院的情報,我也沒有受到什麼特殊的安排和保護。我怎麼覺得我的命好像就有點不值錢了呢。
這個時候的確是深夜了,深得不能再深。整個醫院裡靜得厲害,我關了燈,抱著被子坐到了角落裡,我打算就這樣不睡覺一直到天亮。我的女人們一個都沒有來,我想,雪冰魂和黎雅可能還在處理晉有為的案子,沒準都還留在“哈迪斯城”那邊呢。肖和李莎,則很可能還沒有得到我受傷進了醫院的訊息,林森也不會那麼好心通知肖。***就巴不得我一個人住院,鬼都沒有一個來看我的。
我也許有點疑神疑鬼,但是我覺得這樣總比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睡大覺的好。只可惜現在我手上沒有槍,水果刀都沒有一把,而且,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來個比較一般的殺手就夠了。
我真是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跟林森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
坐在地上有點冷,也不知道到底是冷,還是怕,我覺得自己有點抖。扛了一兩個小時,天亮好像還很遠,可是我有點扛不住了。病房裡雖然開著空調,可是坐在地上還是冷,我覺得其實坐地上也不見得有什麼用,就坐回了了床上。
幾乎是我剛坐回床上,走廊上就響起了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一直朝著我這兒來。從腳步聲來判斷,可能是護士。我把心一橫,反正我也沒什麼傢伙可以用,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吧。
進來的果然是一個護士,帶著口罩,身材還是挺不錯的,端著一盤藥品進來,用護士慣用的那種不冷不熱的聲音說:“該上藥了。”
我看了看護士的胸牌,看到上面寫的名字是“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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