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人一刀一隻鳥(第2/3 頁)
眼熱起來,七嘴八舌說著:
“陳彪都出來了。”
“這俊哥兒不會被打死吧?”
“京城哪敢出人命,最多打吐血。”
“這麼俊,打吐血也心疼呀……”
唰——
眾人還沒說兩句,忽聽街面傳來一聲破風輕響。
諸多鏢師和行人,只覺眼前一花,原本坐在馬上的黑衣年輕人,不知如何發力,便沖天而起,自鏢局丈餘高的門頭上方躍過,砸入鏢局大院。
剛從屋裡走出來的陳彪,被此景驚得一哆嗦,本能丟出兩枚鐵核桃,卻被黑袍年輕人一袖掃開,繼而就是蒼鷹撲兔,一爪扣在了他脖子上。
嘭——
眨眼間,人高馬大的陳彪,就被摁在了背後的門柱上,撞掉了屋簷上的幾片黑瓦。
啪嗒——
瓦片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也驚的院內十餘名鏢師一個抖,眼神驚悚。
陳彪駭的面無人色,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急聲高呼:
“少俠且慢!我就是個鏢頭,你有仇找東家去,別衝我來啊……”
能說出話來,顯然就沒下死手。
黑袍年輕人單手抓住陳彪的脖子,偏頭示意門外的一個老刀客:
“他叫楊朝,以後他是鏢頭,你是老二,明白嗎?”
陳彪莫名其妙,但被掐著脖子也不敢還嘴,只是攤開手道:
“少俠,我們這是按時交商稅的正規行當,不是江湖碼頭。東家不同意,你把我打死我也做不了主呀……”
“家父裴遠峰,你們東家的胞弟,讓我把家中產業給你們送來。今後他們就是鎮遠鏢局的人,若有虧待,唯你試問。”
陳彪一愣,打量黑衣年輕人幾眼,驚疑道:
“你是二爺的兒子?!你怎麼姓夜?”
夜驚堂並未回答,說完話後,取出一疊百兩面額的官票,拍在陳彪胸口,轉身離去。
門外,街坊鄰居都看愣了,交頭接耳輕聲嘀咕:
“好俊的身手……”
“這是裴家的少爺?”
“聽起來是……以前裴家是有個老二,二三十年前的事兒了……”
……
跟隨而來的十二騎鏢師,表情都很複雜,為首的楊鏢頭,把刀遞給走出門的夜驚堂,勸道:
“少東家,你何必如此?老東家愛說酒話,你不用當真,你這淨身出戶,能去哪兒啊?”
“江湖。”
夜驚堂接過佩刀放回腰間,讓寵物鳥停在肩膀上,看向天邊的朝陽,輕輕吸了口氣。
身形看似灑脫,但那雙澄澈眸子裡,卻閃過了一抹‘天地雖大,卻無一處可安身’的迷茫。
來到這個名為‘大魏’的朝代,已經十八年。
兩三歲時記憶逐漸甦醒,夜驚堂便生活在大魏邊關小鎮的一家鏢局內,是東家裴遠峰走鏢途中撿來的棄兒,因為他嗓門大哭聲響亮,給他取名‘夜驚堂’,收為了義子。
裴元峰年輕時打架受了傷,終生未娶、無兒無女,對他這義子的成長十分‘關懷’——一天揍三頓、逢年過節加倍——硬是把奢望靠‘抄詩釀酒造肥皂’揚名的夜驚堂,揍成了鏢局的金牌打手。
就在上個月,裴元峰酗酒成性,一場大醉後,死在了酒桌上。
夜驚堂料理後事,在裴遠峰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封信。
信是為防不測提前寫的,上面只說了三件事:
一:裴元峰年並非尋常人,曾經是赫赫有名的江湖高手。本想等他成年看清楚品性,再教他‘絕世刀法’,但他能看到信,就說明他沒這個福氣了。彼此父子一場,他得自己想辦法練刀,去找當年打傷裴元峰的人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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