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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鶻堰閣在哪裡?”
“前院。”
……
“麻煩你帶路。”
什麼軒什麼苑什麼閣一個也不認識,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後院那塊美則美已半天就可以走完的小地方,不能在鏡花堂內隨意走動,這是當初答應黑櫻雪的限制之一,怕她一不小心探得堂內機密,又一不小心給洩漏出去——鏡花堂的仇人填滿一條湖都綽綽有餘。
黑鴉鴉的眼看到對方石化的面部時彎成月牙形狀,狀似不經意地笑道:“黑堂主叫你們好好招待我這個客人,說什麼賓至如歸,有求必應,連這點小事都要猶豫半天……唉,我還是回房睡覺好了。”
假裝失望的轉身,“請!”背後傳來硬梆梆的聲音,仔細聽,滲出了一絲憤然。
太嫩了!目的達到,姬千年轉過身,那少年已率先向前。
尾隨其後,少年身影矯健,步伐堅定踏實,下盤穩當而不虛浮,足見他的基礎紮實,內力已達一定水準;踩過的地方絲毫沒留下腳印的痕跡,輕功更勝一籌。水晶似的瞳眸飄過淺淺讚賞,武術要從小抓起,這話一點不假。
鏡花堂,藏龍臥虎呀。
彎了幾道彎,穿過幾扇門,走了幾條迴廊,就在姬千年以為少年為了報復她故意帶她繞圈子時,前方的背影猛然停下。
“到了。”
到了?
眼一抬,古樸的飛簷畫棟,精緻的花窗青瓦,輕盈、美麗、多姿的輪廓,充滿了難以想象的詩情畫意,這裡是——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少年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是洪水猛獸啊?
眉挑了挑,這個問題暫且放到一邊,先看看那位君姓小姐才是要緊的。
於是,她上前幾步,輕推開門,入眼的是鑲嵌了高山流水,高雅美觀以白松木為骨薄絹為面的圍屏,屏後,兩道人影若隱若現,女子的爭執聲清晰可聞。
黑櫻雪在和人吵架?難以置信!
但,似乎只聽見女方的聲音,男方卻沒發出丁點聲響,不會是男方置之不理,女方一個人唱獨角戲吧?
姬千年立刻聯想到某出賺人熱淚的肥皂劇。
不,情節應該顛倒過來,換成男方要求女方負責,別忘了,這是女兒國。
好奇哦,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景?她對君姓小姐固然好奇,更好奇的是君姓小姐跟黑櫻雪的關係。
情人?朋友?敵人?親人……不太可能。
要不要偷看一眼?
雖然探人隱私有點缺德,不過好奇心凌駕一切,姬千年從不為難自己,老實的順從心中慾望,繞過圍屏,靠在上面,也懶得遮遮掩掩——廳內的人只顧著忙自己的事,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人從後門進來,還大大方方站在那觀賞難得一見的場面。
黑櫻雪背對著她,依然黑衣散發,腳上倒是套了雙鞋子,那樣輕輕鬆鬆的站著,任憑女子激動的大聲疾呼,也不在乎。
說不在乎是因為他散發出的氣息給她這樣的感覺,他根本不在乎女子喊些什麼,做些什麼,就像看戲的,那女子是唱戲的,臺上臺下,兩樣心思。
他們不是情人!
姬千年推翻了先前的臆測,看得出那女子喜歡黑櫻雪,黑櫻雪的態度可就冷淡多了。
她就是君姓小姐嗎?
咦,還有第三者。
剛才沒注意,灰衣的男人就站在女子身後,面目平凡不起眼,存在感十分薄弱——在黑櫻雪的光環下,任何人的存在感都會相對抵消。令姬千年詫異的是,他的目光只專注於前面的女子,密密護住她,感覺像一堵厚實的牆,替她擋風遮雨。
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
三角戀?
目光轉向喘息的女子。很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