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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李兆焯拱著背,臉埋在他的衣服裡,胸膛上下起伏著。
「你在……幹什麼?」宋林居聲音帶著遲疑和詫異,難得不是一成不變的平靜。
陡然聽見宋林居的聲音,李兆焯心臟重重一跳,立馬從輕飄飄的雲端墜回現實。
李兆焯僵著身子沒立即抬頭,他怕自己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
草!
這特麼算什麼事兒啊?
他,一個正常人!為什麼要像個變態一樣去嗅別人的衣服?!
要是女孩子的還能說他是青春期的性衝動,可宋林居一個臭男人的衣服有什麼好聞的?!
看來他回去之後得立即做個全身檢查,昨天那藥怕不是簡單的迷藥,可能已經對他的神經有了損傷。
但凡他腦子稍微清醒一點,也不會做出這種噁心的事來。
「李兆焯?」
聽出了宋林居聲音中的冷意,李兆焯壓下尷尬,鎮定地抬起頭看向他。
宋林居淡色的唇微抿,一言不發,純黑的眸顯出質詢,顯然是在等他的解釋。
解釋什麼?
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清醒過來,頭特麼的就埋他衣服裡了?
草,這是什麼危險發言?這豈不是更顯得他像變態了嗎?
「你衣服……蠻好聞的,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衣液?」
李兆焯扯著平直的唇,儘量自然地提問。
宋林居神色莫名地看他一眼。
李兆焯唇角抽了抽,扯出的弧度差點就沒能維持住。
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李兆焯趕緊轉移話題,「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嗎?我想打個電話。」
「嗯。」
宋林居解鎖,把手機遞給他之後就轉身離開。
「對了,這是哪?」
宋林居腳步沒停,「西文雅苑。」
門被關上,隔出了兩個世界。
李兆焯不著痕跡地吐出口氣。
真是尷尬它媽回家,尷尬到家了。
李兆焯煩躁地擼了把頭髮,熟練地撥出一串號碼。
「來西文雅苑接我。」
李兆焯眼眸沉沉,壓抑的平靜下是隱隱的暴戾,「查查昨晚虹間酒吧是誰在搞鬼。」
他已經很久都沒被人整得這麼狼狽了,他倒要瞧瞧是何方神聖。
一通電話後李兆焯完全平靜下來了。
退出電話頁面,隨手左右劃了劃,發覺宋林居手機和他的房間一樣乾淨整潔。
背景構圖簡單,白雲繾綣的天空,耀眼的太陽,和一望無際泛著波紋的海。
清朗天空的蔚藍,無邊靜海的深藍,乍一眼看過去就是片令人心曠神怡的藍。
app不多,除了一些手機必要的軟體,就是學習軟體。
李兆焯哼笑了聲,果然是書呆子。
晚9點左右,虹間酒吧。
402包廂,有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蜷縮在地上,嘴被堵著,頭套黑布,他拼命掙扎著,嗚嗚嗚地試圖發出聲音。
被綁的尤其淳現在非常懵逼。
特麼剛才他還在會所摟著小鮮肉看賽車呢,一睜開眼就在這被綁得嚴嚴實實了。
兩眼一抹黑間,他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在他耳邊擦過,掙扎得更厲害了。
李兆焯身子陷進沙發,長腿交疊,看著地上東扭西歪,像蛆一樣的人,堅毅的下巴揚了揚,示意一旁的黑衣人拿走頭套和口塞。
包廂裡沒開照得人妖魔鬼怪的彩燈,只開了盞小白燈,光線昏暗,尤其淳好半天才把翹腿坐著少年的臉看明白。
「是你?」尤其淳在心底罵了千八百遍手下那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