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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像平時見他就笑著打招呼，現在的她看著有些茫然，臉上沒有笑容，眉心微微蹙起。

「怎麼了？」陸驍站在門口問。

江芹低頭看了眼地上，說：「我打碎了杯子。」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隔著料理臺，陸驍沒看見，他大步走了過去。

摔碎的是她的陶瓷杯子，平時看她很喜歡，現在摔碎了也沒看見她特別傷心。

「我馬上就打掃。」江芹說完，她吹了吹冒著熱氣的水杯，然後將水喝完。

陸驍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確定了她不舒服。「你哪兒不舒服？要看醫生嗎？」

江芹搖頭，扯出一個笑容，下一瞬就痛苦地捂住肚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陸驍不由地緊張起來，伸手抓住她的小臂，「你先出來。」他怕她暈過去，等會倒在地上被扎傷，豈不是雪上加霜。

江芹聽話地走出來，回頭看了眼地板上四散的陶瓷碎片。

陸驍：「我來處理。」

兩人隔著料理臺，距離不近，為了更方便扶她，陸驍捂住她的手。「手怎麼那麼涼？」

家裡還開著暖氣，一點兒都不冷，可她的手像冰塊一樣。陸驍不知道她哪兒不舒服，但已經決定立刻送她去醫院，還要通知他媽媽。

「我痛經。」江芹的不適感緩過來一些了，剛才像是有人在用電鑽鑽她的肚子。

「嗯？」陸驍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不太自在地「哦」了聲。

江芹本想去沙發坐著，但陸驍命令她回床上躺著。

「要不你今天請假吧，別去上班了。」陸驍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提出建議。

女人痛經該怎麼辦這個問題陸驍不考慮。醫生估計是不用看了，等會讓他媽媽過來照顧就行。

江芹躺在床上，身上是陸驍給她蓋的被子，溫暖舒服。她看著站在床邊的陸驍，說：「不用請假，我吃一顆布洛芬就行，家裡有這藥嗎？」

她很少痛經，這麼多年只痛過三四次，是偶發狀況。以前痛經基本都是因為生理期前一兩天吃了冰冷的東西。知道是這原因之後她就很注意了，經期前一週都不吃冰的。這個月也一樣注意，上次跟陸驍吃飯，她是趕在最後期限內吃的，之所以吃得那麼開心，正因為即將有兩周不能吃。

沒想這次不只痛，簡直痛得她快呼吸不了。

早上痛醒之後去衛生間，起身時暈眩了一陣，她便來廚房喝熱開水，結果杯子沒拿穩摔碎了。

「有，我去給你拿。」陸驍出去拿藥箱，裡邊有一盒沒開過的布洛芬，他拿出來看了眼日期。

過期兩個月……

陸驍無奈，順手將手中的過期藥扔進垃圾桶裡，然後回到江芹的房間。「過期了，我去給你買新的，你等會。」

「過期多久了？」江芹問。

陸驍皺起眉頭，嚴肅地說：「就算過期一天也不能吃，你這個專業人士，怎麼能吃過期藥？」

江芹：「……好吧，那我等會上班路上再去買，這樣就不用麻煩你了。」

陸驍沉下臉，沒好氣地說：「你已經麻煩我了，還在意多麻煩一次？」

江芹一臉慚愧，加上她虛弱的模樣，看著可憐兮兮。

陸驍忽然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欺負人，正想著怎麼挽回的時候，江芹問道：「我總是給你添麻煩，你是不是不高興？」

「那倒不是……」陸驍的語氣好了很多，「你也不是很麻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驍覺得違心，江芹的存在就是個麻煩，至於高不高興？開始的時候有點兒，現在，似乎並不覺得。

江芹抿著唇，像是被他的吞吞吐吐給傷害到了幼小的心靈。

陸驍無奈，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