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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起來……是有那麼點不像話。不過敖棠很快又跟著吳秦犟了上去，繼續義憤填膺道：&ldo;你這是赤/裸/裸的誹謗和汙衊，知道嗎！&rdo;

&ldo;啪嗒&rdo;‐‐吳秦手裡的扇子最後一次敲打在手心，他抬腳向前走幾步，敖棠便向後退幾步，直到無路可退，來到一顆粗壯的歪脖子樹下。

&ldo;你說我誹謗汙衊你？&rdo;吳秦就著這倆詞兒將音量放大，故作狠厲道。

&ldo;也不是啦，就只是捏造謊言而已……&rdo;敖棠看起來明顯底氣不足。

&ldo;捏造謊言‐‐而已？&rdo;尾音拖了又拖，吳秦整個將敖棠罩在身下，顯得他的形象異常高大兇猛。

敖棠順著後背樹幹一路矮下去，末了從臉上扯出一對酒窩，笑眯眯好言寬勸著吳秦：&ldo;恩公莫生氣，莫生氣，這就陪小王一同前往南海龍宮好好喝上一杯如何？&rdo;

&ldo;給我站好了！&rdo;吳秦一聲呵斥，嚇得敖棠當下稍息立正，見他又揮起衣袖，那把舉高高的扇子就快打下，敖棠倆爪子迅速護住腦袋，在將脖子朝裡縮，整個身子繃得緊緊。

良久，不見吳秦的扇子落下。

他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袖中變出敖棠先前丟失的白玉帶，再蹲下身，替他仔細繫上。

敖棠那捂住腦袋的爪子漸漸鬆開，低頭看著腰間的玉帶不吭聲，很快吳秦便聽得他嘟囔著：&ldo;我還以為丟了呢，想著回家後阿爹阿孃又要罵我了。&rdo;

蹲在地上的吳秦抬頭，恰巧和敖棠迎上來的目光撞個滿懷，月色朦朧下，林子裡靜謐安詳。

敖棠伸出爪子在吳秦眼下半寸處停住，隨即便佇留在此，想再往前觸及時，卻又害怕地縮了回去。

那裡有一顆淚痣，就在眼角下，他怕是永遠都會記得的。

吳秦也終於念及此事，終於明白敖棠是如何將自己辨認出來的，不禁一笑，他還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敖棠見吳秦含笑，也樂得咧開嘴巴，道：&ldo;吳秦啊你放心。&rdo;

前面二字音剛落，蹲地上的吳秦瞬間變臉。

&ldo;恩恩恩公……恩公！&rdo;敖棠立馬改口，見吳秦起身連連後退，嚇得顫巍巍喊著，&ldo;別別別別……&rdo;

但見吳秦將扇子挽起，目光冷峻，在敖棠一遍遍求救聲中抬手剜下去，一道利風&ldo;嗖&rdo;地刮出去，從敖棠身後那棵大樹算起，一棵接著一棵接二連三被攔腰砍下，直到風塵濛濛裡現出個身影來。

&ldo;出來吧，跟了我也好久了。&rdo;敖棠貓腰迅速躥到吳秦身後，冒出腦袋警惕地四下探望著。此時雲開霧散，正正好瞧清月下風光。

先前跟在鈴婆後邊那位妖女窈窕走來，那方紅帕被她捂在唇邊，&ldo;咯咯咯咯&rdo;笑個沒完。

&ldo;我還真當辭鏡她出爾反爾呢，公子可真是騙得奴家好苦啊。&rdo;尾音顫了又顫，顫得吳秦跟敖棠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一地，還沒掉完就又聽得這妖女嬌嗔道，&ldo;公子索性今晚就別走了，陪奴家做個伴可好？&rdo;

吳秦雙指揉在眉心，這一晚上的來回折騰搞得他很傷神，以往要是這會兒他早就鑽被窩裡看才子佳人的戲本子去了，眼下還有這麼個累贅在身後躲著，吳秦覺得他急需個幫手。

月下一對身影斜斜映在地上，很快其中一隻身形較長的影子便從地面剝離，輕飄飄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