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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也許是靠近處端詳起她的面容,這蛇精眼睜睜瞧見她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心下琢磨著似乎在甚麼地方見過。
可那船家女的手已經輕輕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滿面羞容道:&ldo;尤二爺是想叫小倩怎麼伺候您?&rdo;
蛇精當下樂不可支,順勢握住她的手,放於心口處疼道:&ldo;要不要爺親自教你啊。&rdo;
&ldo;可是,可是……&rdo;方握在心口處的小手轉瞬又抽回,但見船家女說道,&ldo;小倩聽人家說,說您尤二爺是個斷袖,既然如此,想必尤二爺不會喜歡小倩的。&rdo;
&ldo;是,我是。&rdo;蛇精繼續將她的手握住,然後沿著手腕再到手臂一路循序漸進,最後停在她的耳下流連,將唇輕輕湊過去,&ldo;可我一見著你啊,我就覺得我甚麼都不是了……&rdo;
這場戲怕是也演得差不多了,就在吳秦琢磨著究竟如何收伏這妖精時,外頭大門猛地被撞開,驚得屋內人乍看,敖棠先是提了提腰間白玉帶,接著大步流星走到吳秦跟前,一手拽住蛇精遠遠將其推出去,最後彎腰低頭一個吻落下。
也許只是很短暫瞬間,吳秦在腦中一片轟然後,逐漸恢復意識,見敖棠咬牙恨恨道:&ldo;是不是我不來,你就真要同他親上嘴了?&rdo;吳秦啞然,此時他還是副船家女的模樣,手中那方帕子也驟然飄落在地,一時半會兒還未能反應過來。
&ldo;萬年前我念你還是個肉體凡胎,日後沒能記起也就罷了,可歸根到底你這條命是我給的,這麼些年來空是我獨自臥病在床,還想著有一日你會來看望我,可是呢,我等不到你來,我特麼就親自去了,沒想到你非但沒認出我來,還將我塞鍋裡給煮了!我是耐著性子等你記起來,先前是那個辭鏡,這回又是個蛇精,左右你是再也記不得我了是吧!&rdo;
屋內那盞油燈晃晃,照得牆上一對身影戰戰,吳秦眼瞧著被敖棠推地上的蛇精爬走,剛想起身去追,沒承想又被敖棠吼了坐回去:&ldo;我問你話呢!你還記著我嗎!&rdo;
記著,還是不記著,這是個問題。
如若他還記著,就是虧欠,好比在心頭上了把枷鎖,日後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自己。
如若他不記著,就是不要臉,這麼大的恩情怎能說忘就忘呢?
&ldo;你又為甚麼要救我呢,就讓我死在雪地裡不是更好麼?省得你日後同我討算起這筆帳,我吳秦赤條條來去牽掛,你若是樂意,這條命你就拿去吧。&rdo;
吳秦不想再同他牽扯這些前塵往事,眼下他更放在心上是那條蛇精的下落。
來不及聽完他的話,吳秦已經跨出門檻消失在夜色裡。
剩得敖棠單單站在屋內,自言自語著:&ldo;誰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吳秦啊。&rdo;
萬年前是如此,萬年後還是如此。
案上一壺酒,被敖棠隨手拿來灌進肚子,直到嗓子裡那股辛辣代替苦楚讓他感到痛快後,他砸碎酒壺,失神落魄地走出屋子。
先前已經將這條蛇精打傷,如今吳秦在夜空中同他鬥了些時辰的法術,便是一根繩兒將其捆綁,最後被吳秦踩在腳下逼問真正尤二爺的蹤跡。
原來這條蛇精害怕將尤二爺殺死,他的冤魂會纏身,只是將其打暈扔進後院內的一口枯井裡,每日派人去投餵些食物,而早在半年前,白蛇精便化作尤二爺的模樣,大搖大擺出去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將蛇精收進葫蘆裡後,吳秦又將枯井裡還剩半口氣的尤二爺給拖出來,也就半年的光景,這尤二爺是蓬頭垢面瘦得活活脫了層皮。
尤府上下